琉璃緊跟著弓正,步履匆匆的走了。
南宮辰、皇後與眾人,默默的看著她離去的背影,默默的哀歎。
一路暢通無阻,琉璃他們沒見到什麼人。應該是躲的躲,逃的逃了。南宮仁龍帶進宮的三萬人馬,都堵在了養心殿之前,逼迫著皇帝讓位。
“麵前便是養心殿,太子妃小心。”弓正提醒著琉璃。
琉璃跟著弓正閃到一牆邊,往前麵看過去,隻見黑壓壓的一片隊列,整齊的站在一宮殿之前。
而宮殿之前的一片空地上,躺著許多屍體。
她眼神比常人好,立刻看到那宮殿門前,一人紫袍飄飄,手拿長劍,渾身散發出淩利的氣勢,正是南宮弈。
丁紹允和高風崖緊站在南宮弈身邊,一群侍衛模樣的人,手拿武器站在他們身後,戒備的看著那批隊列整齊的人。
“四弟,不要負隅頑抗了。你若投降,幫我勸父皇交出皇位,我會考慮留你一命,讓你苟且於世,否則就別怪做大哥的心狠手辣。”隊列前麵的南宮仁龍得意的對南宮弈笑道,一張圓圓的胖臉異常猙獰。
南宮弈冷冷的看著南宮仁龍,沒有說話。
琉璃大吃一驚,南宮弈受傷了嗎?她拉了拉弓正,低聲問:“我們能衝進去嗎?”
弓正為難的皺了皺眉,卻義無反顧的說:“難,但也要一試。”
琉璃看著麵前的情形,雖然心急如焚,還是盡量鎮定的說:“先看看再衝。”
此時南宮弈身邊的高風崖大聲往地上啐了一口:“南宮仁龍你別在此假惺惺了,你的狼子野心,奸狡狠辣人人皆知。就算太子殿下歸順於你,你也不會放過他。今日若不是太子殿下帶我們在此拚死阻止,恐怕你早就攻進殿內,逼迫皇上退位於你。”
南宮仁龍得意的哈哈大笑,笑過後,細小的眼中突的射出一道噬血的的利芒:“我會逼迫父皇,都是四弟逼的。”說著他的陰狠的目光落到了南宮弈身上:“四弟,你一再破壞我的計劃,讓父皇不再相信我,讓父皇貶我到貧苦的南境,沒召不得回京。我很不甘心,不過父皇總也是生養我的父親,我不會對他怎樣。現在大勢已去,四弟若再負隅頑抗隻會死的更慘,還是乖乖歸順我吧!”
“放屁,我們就算戰到最後一人,也不會歸順於你。”丁紹允怒吼道。
南宮弈冷冷的看著南宮仁龍,唇角微勾了一道森寒的冷笑:“如若我不站在這裏,你早已衝了進去,不管父皇願不願意,你都會假傳聖旨登基為皇。到時候,你不會留下我的性命。”
被一語道中心事的南宮仁龍臉色沉了沉,他拂了拂衣袖,陰戾的說:“難道四弟帶著這批死傷過半的侍衛,就能守住養心殿嗎?哼!做夢。”
南宮弈眸中冷光閃爍,一字一句的說:“隻要我還活著,就不能讓你跨進養心殿。”
“你找死!”南宮仁龍咬牙切齒的吼了一聲,朝身後的人揮了揮手:“給我攻。”
但是他的身子卻往後退。應是怕自己被武功高強的南宮弈所傷。
南宮弈手中的劍光在空中劃了一道冷光,身後的侍衛們和高風崖、丁紹允一起上前,麵無懼色的往衝過來的待衛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