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若瑩身邊的婢女綠水上前輕聲道:“奴婢看來,皇後既然曾經被寄養在那什麼月德村,也許在那裏能查到什麼把柄。”
別一個婢女春水也輕聲道:“要不娘娘讓老爺派人過去查查?”
周若瑩思忖道:“未嫁前我也曾讓爹派探子查過她從前之事,查出來的性格與她現在的性格出入太大,這其中也許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看來那探子隻在敷衍我,我要去信讓族長派族中刺探精英,看能不能查些把柄出來,就算沒查到什麼,也可知多些她從前之事,有備無患。”
兩丫一起對周若瑩佩服的讚呼道:“娘娘真是深謀遠慮。”
周若瑩得意的笑了起來,笑著笑著,得意的笑臉又變得有些苦澀。
見過的人都說她周若瑩知書達禮、端莊溫婉。可為什麼愛的人卻對自己熟視無睹?他為什麼獨寵琉璃那個大大咧咧的賤人?就連府中的下人們,他身邊的侍衛們,都喜歡親近那賤人,現在皇後之位也讓那賤人坐了上去。
她有什麼比不上那賤人的?
她要讓南宮弈知道,她比琉璃那賤人好千倍萬倍。
琉璃帶著費計香進了怡和殿,費計香從前也跟範進雄進過幾次宮,也受過邀請到後宮參加女人們的聚會。但現在她是以皇後母親的身份進來的,感覺地位上升了一倍。
費計香慢慢的在怡和殿逛了一圈,然後在客廳中落座。
“這皇後就是皇後,禦賜的怡和殿可比當太子妃時的清風閣氣派多了。”費計香眯著眼笑道。
琉璃暗暗翻白眼,對這麼虛榮心的人她真無語,她心中倒是喜歡清風閣多一些。
清風閣雖然沒有怡和殿的富麗堂皇,卻更加雅致,更難得的是,她在清風閣比在這裏更加隨心所欲一些,雖然也學著算賬本之類的,但那是可以說偷懶便偷懶的事,南宮弈也不會去說她。
在皇宮就不行了,她必須去太後那裏學習管理事務,宮中許多隻眼睛盯著呢!還好太後人慈祥,對她也好,也算是個安慰。
青苗端茶進來,恭敬的將一杯茶放在費計香麵前,再將另一杯茶給琉璃端了過去。
“青苗你是什麼時候勾搭少爺的?”費計香見到青苗,眼睛便開始如兩個夾子,狠狠的夾著青苗。
青苗自幼被賣身在元帥府,在費計香眼中就是個下等賤民,想不到早幾天範崢嶸卻跟他們說要納這青苗為妾,雖然妾的身份也低下,但要進元帥府當妾室,也不是一個下賤的婢女可想的。
她費計香的兒子要納妾,也要納小家碧玉或大家庶女,這青苗竟敢癡心妄想。
青苗剛端著茶放到琉璃前麵的手抖抖,杯子震了幾震,青苗趕緊集中精神放茶杯放好,那茶懷中的茶水還是濺了一大半出來。
她的性子雖然帶著一些潑辣,但她自幼在元帥府中長大,對費計香的淫威早已是俯首帖耳,此刻聽她這麼一喝,嚇得臉色發白。
費計香一見更加不爽,“騰”的站了起來,指著青苗就開罵:“我讓你陪嫁過來侍候皇後,你卻將心思全用在勾搭少爺身上,連個茶都端不好,我元帥府白養你了。”
青苗驚慌的立刻跪了下去:“夫人,我不是有意倒灑茶水的,也沒有勾引少爺,我對少爺的心日月可昭。”
講計香聽的更加憤怒:“你這小浪蹄子,還日月可昭,也不照照鏡子,你自己是什麼身份?竟敢勾引我的嶸兒,你想嫁進我元帥府?沒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