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回到怡和殿,等南宮弈回來,撲上去掐著他的脖子,咬著牙氣呼呼的道:“獎些東西倒還罷了,一群人還要說的我寒毛直豎,你就是讓我在哪裏活受罪的嗎?”
南宮弈將她的手指一根根的掰開,好笑的道:“人家要到獎賞歡喜還來不及,你卻說活受罪,我讓你在在殿封賞,是讓文武百官尊重你,你卻不識好人心。”
“好人?”琉璃站在他麵前叉著腰,冷哼道:“我才不要你做那樣的好人,今天在大殿內,我已向你求救了,可你卻視而不見,我看你是故意看我尷尬的。”
“你是皇後,這樣的事你應該習以為常,有了今天的獎賞,往後你就不尷尬了。”南宮弈失笑道,平常清冷的臉,在琉璃麵前總是失控。
琉璃聽了更加不開心,瞪了他一眼恨恨道:“還習以為常?我才不要。若真要賞,讓禮官拿著獎賞物品,進怡和殿宣賞不就好了?”
她越想越氣,又撲上前去,再次掐著南宮弈的脖子凶巴巴的道:“我以後不進金鑾殿受賞了,你聽道了沒有?”
南宮弈被琉璃掐得笑不下去了,他力氣比琉璃大,又將琉璃的手掰下來,喘著氣道:“璃璃你要謀殺親夫啊?”
“誰讓你令我尷尬了。”琉璃放輕了聲音,放下了掐在他脖子上的手,將手放到他的腰上,環抱著他。
南宮弈一手輕抱著她,一手撫了撫她的秀發,淡淡的道:“讓你進金鑾殿中受賞,是要你在文武百官麵前樹立威信。一國之母須在朝堂之上有其影響之力,方能擔當國母重任。”
“那好吧!”琉璃服軟的將頭鑽到他懷中。
冷不防她張開小口,朝他胸膛上結實的肌肉咬了一口,咬得他打了個囉嗦,她推開他得意的道:“這一口是報你今天你讓我尷尬之仇,若日後你還要讓我這麼尷尬,不要怪我口不留情。”
她不再拒絕進金鑾殿,但讓她不再尷尬就是他的事。
南宮弈無奈的搖頭:“想必我娶了一隻母老虎回家。”
琉璃瞪了他一眼:“你說誰是母老虎?”
“……就算你是一隻母老虎又怎樣?我還不是翻不出你的手掌心?”南宮弈不緊不慢的道。
“我才不是母老虎。”琉璃白了他一眼,接著又美滋滋的翹著小嘴驕傲的笑著。
誰說南宮弈不會哄人了?這不哄得她心裏曖烘烘的喜笑顏開了嗎?
南宮弈看著她的笑容,像一個可愛的孩子般得意洋洋,他眼波漸漸輕柔,嘴角慢慢揚起一道淺笑。
他不是不會哄人,要看這個人值不值得他哄,哄琉璃他是心甘情願的,誰讓他稀罕她。
到大寶寺焚燒經文的這一天,琉璃一大早梳洗整齊,穿了一件紫花藕色褙子,挑金絲米白色長裙,披著一件雪白的雪狐皮裘鬥篷,帶著關嬤嬤,小絮先到飛鳳廳向太後請安。
太後將自己抄的一百篇經文交給琉璃,讓她帶過去一起超度焚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