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辰答道:“不過是一小妾,母後不必為她費心。”
太後擺著手道:“雖然秀蘭是小妾,但她為你生第一個孩子,哀家歡喜得緊呢!”
太後笑著笑著,轉看南宮弈:“皇上成親已半年,這皇後與周貴妃的肚子卻怎麼不見動靜?”
南宮弈尷尬的咳了一聲,慢悠悠的道:“不急。”
太後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換了張正經的臉道:“皇上不比辰兒,肩上不止擔著國家,還擔延續我們皇室繼承人的重任,哀家怎麼不急?”
須臾,太後輕歎了歎:“哀家知道皇上你從來不在周貴妃哪裏呆著,這半年來都陪著皇後。哀家也管不了皇上是否雨露均沾,隻盼著皇後能早生貴子。可若皇後的肚子還是毫無動靜,皇上還是寵幸周貴妃一些吧!總得給皇室生個繼承人,皇上身邊女人稀少,哀家想著過年後幫皇上選些秀女,以充盈後宮。”
南宮辰惡作劇的看著南宮弈,嘴裏應和著太後的話:“母後說的是,這後宮的確女子甚少,上次還聽到一些臣子們私下議論,說皇後狐媚,迷惑皇上專寵於她,若選了秀女充盈後宮,封了一些主子,那些針對皇後的風言風語自然消失殆盡。”
南宮弈無動於衷,淡淡的掃了太後與南宮辰一眼,將目光落在遠處正在起勁猜謎的琉璃身上,緩緩的道:“風言風語都是妒忌之語,何必與他們一般見識。朕即位不久,隻想專心國事,秀女之事請母後暫且擱下。”
望著遠處的那一道巧笑嫣然的倩影,南宮弈心中油然而生著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感覺。
他想與她天長地久,此生隻握她一人之手,什麼周若瑩,什麼秀女,都可熟視無睹。可如今他是皇帝,太後就是不說,那些老臣子們早已不斷的勸他充盈後宮,讓他為皇位繼承人著想,有的甚至與他權衡利弊,以聯親之名讓一些勢力為他賣命。
他知道感情不能摻雜第三者,納周若瑩已讓他心生愧疚,若還要一群女子在身邊,他要煩死。他對琉璃這份純粹的感情,也要支離破碎。
他承認自己很自私,不顧皇家子嗣的繁衍,不顧皇位的繼承人,不顧周若瑩獨守空房,他雖然表麵嚴肅守規,骨子裏卻是桀驁不馴的,他對別的女人提不起興趣。
為了天翔的繁榮昌盛,他已太過疲累。私生活就想放任自己,自私就自私點吧!對秀女之事能拖就拖,直到那拖不了的一日。
太後對這兩兄弟很無奈,暗罵這兩人真不愧是兄弟,一個不肯娶妻,一個獨寵愛妻,都是任性的情種,一點也沒有繁衍皇族子嗣的覺悟與體會到其重要。
太後心裏暗暗著急,這世上的男子,哪個沒有三妻四妾的?更遑論他們是世上最尊貴的皇帝及王爺?他們這情種模樣做給誰看?還不是要氣死長輩們的?南宮辰之前好歹納了兩個小妾,南宮弈卻一直連個通房也不肯要,之前她和先皇為他的親事急壞了,偏南宮弈又是個主意強的,他們也不敢逼他,生怕他一個不高興,跑到和尚廟裏當和尚或道觀當道士去了。
但現在南宮弈當了皇帝,她這太後就不能不管皇族子嗣的事,後宮空虛也是要讓人非議的,她已暗自打算著過完年後,就算南宮弈不答應,她也要好好的為他選一批秀女充盈後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