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眼中的淚水終於忍不住流了下來,抽泣著說:“弈你這是怎麼了?我怕這樣的你,我心裏難受,外麵的雪很大,你不要去書房好不好?”
她淚眼模糊的一邊說,一邊走到南宮弈身前,伸手抹了抹眼淚,直視著南宮弈冷酷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弈,你留在房中幫我曖被窩好不好?”
南宮弈閉了閉眼睛,再張開冷冷的看著她,低沉的道:“你真想我幫你曖被窩?”
琉璃抽泣的點頭,像孩子似的呐呐道:“你不陪我,我睡不著覺的。你要到書房去睡覺,那就連我也帶過去吧!我當你暖爐,當你被墊,當你什麼都好,就是別不理我。”
聽著她這孩子似的話,看著她純真的臉上落淚如雨,好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在認誠懇的認錯。南宮弈的心漸漸軟了下來。
“今天我看到你將同心結送給風崖,可有此事。”南宮弈終於問了出來。
“有啊!我幫麗媚轉送給他的。”琉璃想也不想的回答。
南宮弈愣了愣,原來這就是原委,他這火是不是發的有些大了?他的臉色緩和了下來。
但琉璃也承認了還有事隱瞞著他,他一直不問,是想給她空間,讓她坦白,可是她卻一直不鬆口,她隱瞞的到底那是什麼事?
“你可坦白隱瞞之事,就算那是荒謬之事,就算我不接受,你隻要說出來,我不會怪你。”南宮弈認真的道。
琉璃皺著眉頭想著,別人皺眉的時候多少有些淩厲,她皺眉的時候卻懵懂無邪,一派天真。
皺眉半晌,琉璃對南宮弈搖著頭道:“這事不好說啊!”接著使勁的騷了騷腦後勺,無辜的看著南宮弈:“我想不出怎麼解釋才好,腦子不夠用了怎麼辦?”
他輕歎一聲,轉身往床上走去,躺到床上向琉璃招了招手:“那就不要想了,過來當曖爐吧!”
琉璃頓時笑逐顏開,抹了抹眼淚蹦到了床邊,往南宮弈的身側躺了下去。
南宮摸著往自己懷中鑽的琉璃,心中腹誹著自己,他一向自詡手段強硬,對女人更是冷酷無情,但對眼前這麼一個小孩似的女子,卻總是心軟。都說英雄難過美人關,他之前一直看不起那些陷在溫柔鄉裏的英雄們,可如今,他卻成了當初自己恥笑的一員。
罷了,就陷進去吧!誰讓他在理智與感情的交戰之中,讓後者取勝了?他決定再相信她一次,他舍不得離開她,他要緊緊的將她攥在手中,不讓她離開自己。這想法有些瘋狂,但他控製不了自己。
女人真的是禍水,可這禍水又讓人心甘情願的往下墜。
翌日清晨,南宮弈一早起床練功,琉璃也睜開了眼睛,對著南宮弈彎著眼睛笑得像一隻剛睡醒的小貓。
“何事笑成這樣?”正要踏出去的南宮弈見到琉璃一大早對他這麼笑著,停下了腳步。
“有事問你。”琉璃伸了個懶腰,繼續笑。
“說!”南宮弈走近床邊,目光炯炯的注視著床上的笑的一塌糊塗的琉璃。
琉璃斂了滿臉的笑容,開始嘟噥道:“我練那功夫,總是卡在了第一層練不上去,都許多天了還是突不破第一層,你武功高,幫我參詳一下,這要怎麼練上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