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鵑聽到太後這麼說,鼓著勇氣道:“昨天高統領問我,那天皇後送鮮花餅給太後,我接過食盒後可看到異常之事。我跟他說,太後一般對別人送卻不馬上吃的食物,都是先放在側廳之中的壁櫃中。我拿著食盒進到側廳之時,看到周貴妃的貼身宮女綠水也在,她是早些時候,為太後送來周貴妃親自熬的紅豆沙。她說不敢勞煩我們,自己拿去側廳放著,我放鮮花餅的食盒與那紅豆沙的食盒並排放著。”
綠水從周若瑩的身後伸出脖子,著急的道:“就憑我拿了紅豆沙進側廳放著,就斷定我是下毒?這太扯了吧?”
“是啊,這太扯了。”六公主也義憤填膺的說。
杜鵑委屈的道:“我沒說綠水是那下毒之人,我隻是將看到的事實說出來。”
“請諸位先別說話。”高風崖朗聲道道:“請杜鵑姑娘繼續說下去。”
綠水憤憤不平的閉上了嘴,六公主也臉色很不好看。
杜鵑看到太後朝她點了點頭,示意她繼續說下去,她繼續道:“按理說綠水放下紅豆沙就該走的,我心中奇怪卻也沒問她因何事滯留在側廳。將食盒放下後,我與綠水一起出去,走出側門不久,綠水突然說落了荷包在側屋中,返回去尋找。不久,敏太嬪過來,太後讓我將皇後送過來的鮮花餅拿給了敏太嬪。”
“綠水進側廳拿她落下的荷包,不能因此說這是她下毒的證據啊!”周若瑩為綠水辯護。
“若要證明綠水下毒,這當真不是理由。”太後也緩緩點頭道。
“綠水與我走出來的時候,手中拿著一條手帕,她進去取荷包後出來,那手帕卻不在她手中了。”杜鵑想了想,又道:“我那時候有些好奇,她那手帕上繡著極精致的蘭花圖案,為何不見了?”
“她應當將手帕藏進荷包裏了,這也算證據?”賢太妃道。
“不錯,這算什麼證明據?高統領不要想著幫皇後擺脫罪名,就往綠水身上潑髒水。”周若瑩本來柔和的臉上現出鏗鏘之色,眼中帶了一些護短的怒意。
綠水是她周若瑩的人,誰人敢動?
琉璃不緊不慢的道:“周貴妃稍安勿躁,請繼續往下聽。”
高風崖上前一步,對綠水道:“不知道綠水姑娘你那天的那手帕可在?”
綠水似是嚇了一跳,臉上瞬間血色全無,戰戰兢兢的道:“我那手帕不知為何丟了。”
周若瑩又將身體擋在綠水身前,像母雞護小雞一樣的護著她,張著一雙杏眼,嚴肅的道:“不知高統領為何對綠水的手帕如此感興趣?”
高風崖朗聲一笑,粗長的一字眉往上挑了挑:“我對綠水的手帕不感興趣,不過,那天有人見到綠水將那手帕丟到了垃圾桶裏。今天她卻說不知為何丟了?”
綠水臉色發灰,趕緊急促的辯解:“我方才忘記了,當時那手帕弄髒了,便丟了。”
高風崖嗬嗬笑了兩聲,來回踏了幾步,一雙利目倏的緊盯著綠水,好像要穿透她的皮膚看透她的內心,嚇得綠水又縮在周若瑩的身後發抖。
“高統領,你別嚇綠水,她嫌手帕髒了丟到垃圾桶裏,難道不可以?”周若瑩不滿的緊顰秀眉,有些不耐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