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一些葉子,你給了徐貴妃就是了,卻要生生的將她打死,麗媚啊!你這一次真的太過分了。”太後無奈的低歎。
無論怎麼說,打死人都是一件錯事。
“是我做錯了!我不該打死徐貴妃。”六公主眼睛紅了,終於承認了自己的錯誤,可她又立刻高聲道:“也不知那廢後給他們吃了什麼藥,竟然讓徐貴妃、高統領、關嬤嬤這些人,一個個為她做事,徐貴妃更是為她而死。”
六公主竟然將打死人的氣撒在了琉璃身上。
“麗媚你別生氣了,慢慢的說吧!”周若瑩歎著氣勸道。
“我們哪裏吃了什麼藥?不過是出自一片真誠相待的赤誠之心。”高風崖怒的臉紅脖子粗。
“都且莫動怒。”南宮弈冷淡的開口,卻像下旨令一樣讓所有人不由得住了嘴,然後不緊不慢的問:“風崖,璃璃眼睛之傷可重?身上的疤痕是否難看?”
“皇上!太後!”高風崖強壓著翻滾的怒氣,對南宮弈和太後深深作了個揖,沉著氣道:“琉璃娘娘的情況我不想多說,昨晚徐貴妃臨死之前,琉璃娘娘一直陪在她身側,她有話想要親自過來對太後說,現在由侍衛陪著在華音外不遠處,請太後允許她過來。待她過來了,大家便知曉了她現在的狀況。”
“她要對哀家說什麼?”太後狐疑的問,見高風崖抿著唇不說話,臉上卻滿是懇求與堅持,便向高風崖揮了揮手道:“讓人帶她進來吧!”
高風崖轉身走了出去。
周若瑩與賢太妃料不到徐貴妃之死,會讓琉璃在眾人麵前露臉,都有些惶然。賢太妃更是緊張的頗頗往周若瑩看過去,周若瑩也始料不及,還是以眼光安撫著賢太妃。
琉璃畢竟是廢後,所說的話太後應當不會相信,但皇上就難說了。
周若瑩與賢太妃也沒看到琉璃的狀況,隻知道她毀容失明了,但到底毀得如何,也隻是靠向齊老太醫的徒弟們打聽的話。她們本想去清微軒揶揄琉璃,可是高風崖守的緊,她們一步也進不得。
不久,高風崖領著拄著拐杖的琉璃進來,月菊扶著她,而琉璃的身後,則有兩名侍衛抬著一具已經僵硬的屍體進來。
那是徐貴妃的屍體,琉璃今天就要幫徐貴妃與自己討回公道。
他們的進入,眾人都驚得目瞪口呆,南宮弈更是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定定的看著那張爬著幾道醜陋猙獰的疤痕,雙目似失明的臉。
那張臉雖然醜陋,大大的瞳孔無神渙散,可她卻臉帶傲氣,不卑不亢。在月菊的扶持下點著拐杖進來,要不是月菊扶她一把,她還差一點被門檻絆倒,但她卻不以為意,神色凜然的走了進來。
南宮弈整個人像被巨雷擊中般,定定的站在椅子前,死死的看著琉璃,心潮洶湧翻滾,緊抿的薄唇連成一線,眼眸緊縮,眸中波光閃爍。
這個滿臉醜陋的疤痕靠著拐杖點地行走的女人,真的是從前自己身邊的那位,總是調皮搗蛋,眼中總是閃爍著狡黠又璀璨的光芒的琉璃嗎?
這個雖然醜陋,卻不卑不亢,鎮定從容的女人,真的是從前那個活潑快樂,任性而為又帶著小孩般天真無邪的琉璃嗎?
就在南宮弈心中酸澀難當之時,聽到琉璃輕聲問月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