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慢慢的將她那天散步,如何聽到賢太妃以一封家信讓徐貴妃下跪,如果何踢打徐貴妃,她如何衝進去,叫賢太妃不要打徐貴妃,卻被賢太妃讓人抓住,還讓人打她的臉,她如何掙紮想跑,卻被擋在了房門口,她急忙的轉身,卻撞到了人被灑了腐蝕水,當時她疼的爬在地上哀叫,很快昏迷了過去。
琉璃說話的聲調很淡,也沒有一絲添油加醋,可她越往下說,眾的聽得越心是驚與憤怒,特別是聽到了賢太妃踩在徐貴妃身上讓人打大肚子的琉璃之時,看賢太妃都露出了憤怒之色。
南宮弈清冷的臉色也沉得厲害,深邃的眸底似藏著千萬把鋒利的刀刃。
但他還是默然不語,隻靜靜的看著琉璃,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賢太妃你怎麼這麼囂張?你怎能這樣對她們?”六公主是一個耿直的人,聽到琉璃這些話,怒的跳了起來,指著賢太妃連聲質問。
其他太妃也搖頭歎氣。
周若瑩也輕輕歎了口氣:“姑母你這次實在太過份了。”
賢太妃被說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抬頭看了周若瑩一眼,見周若瑩含著淚,無奈的望著她,她隱忍的低下頭道:“我見著那徐露與廢後便心中來氣,一怒之下過了些。”
太後重重的拍了拍木椅,氣道:“你堂堂一位太妃娘娘,心中再氣,也不能踩先皇的徐貴妃,這成何體統?”
頓了頓,太後又喘著氣道:“你明知琉璃懷孕,卻要打她,你就不怕她肚子裏的孩子不保了嗎?她懷的可是龍胎,是皇上的第一個孩子啊!”
“我……我當時沒想那麼多。”賢太妃強辯道。
太後又生氣的埋怨了賢太妃幾句,此時杜鵑和嚴嬤嬤帶著一個小宮女走了進來。
“這位就是那天被撞,誤將腐蝕水灑到琉璃主子身上的宮女小伶。”杜鵑指著那位小宮女道。
隻見那小宮女十六七歲的年紀,身材瘦小,一副弱不禁風的模樣。
太後嚴肅的問下跪著的小伶:“小伶,你將那天如何被撞如何將腐蝕水灑到琉璃主子身上之事,詳細道來,若有慌言,哀家定不輕饒。”
小伶囉嗦了一下,抬頭怯怯的看了看四周,一副欲言又止之狀。
“太後麵前,你有什麼便說什麼說,千萬不要說謊。”杜鵑在一旁提醒道。
小伶又囉嗦了一下,才結結巴巴的說:“那……那天,我拿著一瓶要做木雕用的腐蝕水,跟著賢太妃到清微宮看望先皇徐貴妃。可是她們說著說著,竟吵了起來,後來琉璃主子進來了惹怒了賢太妃,賢太妃罵了她幾句,她氣的往後退,撞到了我身上,那腐蝕水灑了出來,將她弄傷了。”
小伶不知情況,將賢太妃從前教她說的那一套避重就輕之言說了一遍。
“你說的可是實話?”太後厲聲問,她心中有幾分相依琉璃之話了。
“我……我說的是……是實話。”那宮女怯弱的說。
“既然你說的是實話,那你還記得我當初是怎麼撞你的嗎?你又是怎麼拿著那瓶腐蝕水的嗎?”琉璃平淡的問,聲音之中聽不到任何的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