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四章
原本想把蘇慕錦給喝趴下，但現在看來沒等蘇慕錦倒下，他們自己倒先支撐不住。
蘇慕錦喝了兩口便沒了興趣，直接將酒杯放在桌上，低垂著眉。
沈歡愉察覺到她的異樣，捧著果汁過來，“怎麼了？”
“沒事，隻是在想一些事。”
“是不是因為新曲的事？”
近日沈歡愉都在忙碌新曲的事，訓練、前期試音都在進行中，但效果卻不理想。
蘇慕錦所做的曲子很好，哪怕放在專業歌手中也毫不遜色，但和沈歡愉進行搭配卻不如想象那般理想。
“對不起，如果不是我的話……”
蘇慕錦抬起眸，眼內氳上幾分，不知道是醉意還是水汽。
“你不用自責，對新曲我是很相信你的，隻是在思考些其他的事，你別放在心上。”
沈歡愉還想說些什麼，但看蘇慕錦神色有些不對勁，也沒好意思再說。
一頓飯，蘇慕錦吃得心不在焉。
海市蜃樓裏顧昀琛的氣息越發淡薄，蘇慕錦坐在客廳許久，才聽到敲門聲。
嘴角掛著連她自己都沒察覺到的笑意。
“你回來……”了字消失在嘴邊，看到門口的路知，心裏閃過一絲的失望。
路知站在門口，有些不安，“我想看看你上來沒，就……”
從第一次見，蘇慕錦就知道路知的敏感，什麼話都放在心裏，不會輕易對別人展露心扉，這樣的性子說好也好，說不好也不好。
“沒什麼，進來吧。”
兩人一起坐在客廳，路知手裏捧著茶杯，雙手轉動著，“你是不是要離開了？”
蘇慕錦沒想瞞著，“差不多，等手上的事情處理完應該就會離開。”
“那你還回來嗎？”
“可能會吧。”
那也有可能不會，是嗎？
路知垂下頭，斂去那一眼的柔光，心裏閃過掙紮，“你想知道陀曼嗎？”
聽到陀曼二字，蘇慕錦垂著的眼瞬間抬起，瞧著眼底的那一絲詫異，“你知道陀曼。”
“我本來不想告訴你，但又怕……”
故事說來話長，路知出現在重男輕女的家庭，母親忍受不了奶奶的冷言冷語，拋下了她和另外的人一起離開，隻剩下她一個人。
父親不就後再婚，隨後生下了一個兒子。
本就不討奶奶歡喜，更別說現在有了孫子之後，為了讓孫子更好的生活，奶奶把她扔到了一個學校。
說是學校，但那裏沒有正規的師資，而授課老師全都帶著黑色的口罩，每天除了打針還是打針。
她有過懵懂，但在身邊的小朋友一個又一個離開後自然發現了不對勁。
所以她逃走了。
“那裏的世界就像是一個地獄，上癮了很難戒了，他們不是不想走，隻是害怕而已。”
害怕在外麵更加不能生活。
因為他們，本就沒了生存能力。
蘇慕錦靜靜聽著，陀曼的危害隻在中非有過接觸，而現在卻頻繁在她身邊出現，先是路知，然後是歐陽風。
除了他們之外，還有誰又和陀曼有牽扯。
茳市，華夏，真的不安。
“你為什麼選擇告訴我這些？”
陀曼既然如此稀缺，凡事接觸這些的必然是機密，路知這是在拿自己的命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