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裏出現了短暫而詭異的沉默。
忽然間,一聲嗤笑打破了此刻的尷尬,陳瑤靠坐在椅子上,不屑道:“舒牧昭,幾日不見,你莫不是得了失心瘋了?一大早就跑到這裏來,這裏嚷嚷那裏叫叫,將軍府的臉都被你丟光了。”
她的視線轉了一圈,待看到那垂落身側的右手時,不禁嘲諷出聲,“喲,將軍府無所不能囂張狂妄的舒大小姐居然受傷了!這傷的還是手臂啊!這可要趕緊找大夫看看,省得將來成一個殘……啊……舒牧昭你居然打我!”
“打的就是你!”舒牧昭的身形快得讓人無法看清她的動作,等她再回到原位時,陳瑤臉上已經多了一個手指印,她卻冷哼了一聲,身子懶洋洋地靠在門柱上,頗是鄙夷道,“我不在侯府的這些日子,你還是沒學乖啊!廢話還是一如既往的多,舌頭也是變本加厲的毒!你可小心藏好這副麵目了,不然被人看見了,苦心經營半輩子的美好形象可就毀了。”
陳瑤被氣得七竅生煙,柳眉倒豎,厲聲叱道:“舒牧昭,你不要太放肆了!吃我家的住我家的,如今你還敢在我的屋子裏大放厥詞,你真當我拿你沒辦法?”
這個時候,舒牧昭已經懶得理她,而是將目光投到陳陽安的身上,冷冷道:“世子應該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意思吧?”
陳陽安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而後目光落在地上那幾個江湖人士的身上,陰惻惻道:“你這麼大張旗鼓的,究竟要做什麼?”
舒牧昭見他不肯正麵回應,也沒耐心與他兜圈子,單刀直入道:“世子,咱們都是明白人,也沒必要玩這些你躲我藏的小把戲。如今,人,我已經帶來了,你難道不該給我個解釋?”
陳瑤在旁邊聽得雲裏霧裏,此刻見陳陽安驀地沉默下來,當下急了,兜頭就向她砸去一杯茶,瞧著她身手敏捷地躲開,又是恨得牙癢癢,“舒牧昭,你又要出什麼幺蛾子?這裏不歡迎你,你難道沒聽懂我的話嗎?”
舒牧昭被這個舉動激起了脾氣,大步跨進門,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寒聲道:“好,既然你這麼蠢,我就直說了!徐曼凝的命,好玩麼?那遇水炸裂的藥粉,可還用得順手?”
頓了頓,她從袖中掏出一個紙包,啪的拍到桌子上,皮笑肉不笑道:“這個東西,想必你不陌生吧?當初想要嫁禍給我時,可有想過會有這一天?”
早在她抖出“藥粉”這兩個字時,陳瑤已經臉色煞白,此刻見她直接將東西拿了出來,一時也慌了,求助似的看向陳陽安,抿著唇,一言不發。
陳陽安沒想到她會這麼咄咄逼人,心中既惱怒又忌憚,試探著問道:“這就是你半夜三更去普陀寺的用意?你一直都在監視我?”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舒牧昭指著倒在地上的那幾個人道,“我現在沒工夫跟你兜圈子。這些江湖人士,你若是假裝不認識,那就不要怪我將他們丟到江城府衙了。我相信,淩王會很樂意去接手這幾個人的。”
說完,她一揮手,離悅等人便把那幾個江湖人士提起來,跟在她身後就要離去。
“慢!”陳陽安這才意識到她不是在開玩笑,連忙大步來攔,神色卻是少見的嚴肅。他深吸一口氣,努力穩住自己的聲線,問道,“說吧,你想怎樣?”
舒牧昭側過頭,冷眼瞧著他,朱唇輕啟,道:“很簡單,隻要你們去忠夷伯府道歉,那麼這件事就一筆勾銷。”
“你休想!”陳瑤當即叫了起來。
舒牧昭隨即冷笑,“既然如此,那我就隻好親自走這一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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