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次似乎也不虧,瞧那老嬤嬤離去時的悲憤模樣,想必,以後徐曼凝想要跟陳瑤再走近一些,也是一件比較難的事了。
正這麼想著,忽見一人走到跟前,笑吟吟地跟她打起了招呼,“舒姐姐,好久不見。”
舒牧昭抬眸看去,認出這是華聞樂的妹妹華聞錦,當即展顏一笑,“華小姐,好久不見。”
華聞錦愣了一下,像是快要哭了出來,癟著嘴道:“舒姐姐,以前你都是喊我阿錦的,現在居然跟我如此生分了嗎?”
舒牧昭嘴角幾不可見地抽了抽,想著她好歹跟華聞樂解除了婚約,生分點不是正常的麼?
隻是,這左右不過是個稱呼,她也沒太在意,連忙道:“阿錦,你們一早就來了這裏?”
這麼說著,她掃了眼在場的人,才發現該來的不該來的都在了。那目光在對坐的一男一女身上停留了下,隨即淡若無痕地掠了過去。
那是慕容淩和藺秋!
其實也不算對坐,至少那兩人之間還隔著一個如木樁般站著的無比礙事的閔東,可不知為何,心裏依舊隱隱作痛。
她別過臉,也沒看到那瞬間慕容淩望向她的複雜神色,而是任由華聞錦拉著她到靠近比試台的一張桌子邊,彼時華聞樂也走了過來,三人一起坐下來,邊看台上的比試,邊聊起天來。
“舒姐姐,聽大哥說,你受傷了,如今可好些了?”華聞錦給她倒了杯茶,遞到她麵前。
舒牧昭伸手接過,看了眼華聞樂,笑道:“一點小傷,並不礙事。華叔近來可還好?”
華聞錦搖搖頭,“我也不知道。”
“嗯?”舒牧昭詫異了下,“什麼叫做不知道?”
華聞樂從旁說道:“三日前,父親已經離府,前往東北邊境籌備糧草了。”
籌備糧草?
舒牧昭不禁皺眉,“好端端的,怎麼突然籌備糧草了?近來也沒聽說那邊傳來戰報啊!”
華聞錦似是有所忌憚,瞧了眼四周,湊到她跟前,低聲道:“舒姐姐,這都是軍事機密,咱們也不知道的。不過,這幾年東北邊境向來無事,此次突然來信,情況怕是不妙啊!”
舒牧昭心事重重地點頭,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
倘若東北邊境被敵人侵擾,為何慕容淩還安然待在江城裏?
正想著,周圍忽然起了一陣喧嘩,她抬頭看去,卻是離悅已經跳上台子,與連贏十九場的黑衣男子比試功夫。許是見慣了男子與男子的比拚,驟然有個女子跳上台,頓時引起一陣騷動。
舒牧昭便也斂起其他的思緒,將注意力放到台上的比試上來。
離悅不愧是暗衛出身,身手敏捷,對敵經驗也不弱,一來一去間,兩人就過了一百多招。眼看著局勢僵持著,似乎分不出勝負,那黑衣男子也急了,眸光於無人處劃過一絲狠厲,袖中劃下一個紙包,掌收成拳,身子朝離悅撲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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