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馨聽到這句話,心裏的枷鎖一下都解開了。是啊,人都不再了,她不會再出現了,就讓一切過去吧。

“溧溧,你是說……”看著這份資料,溪浩身體和自己都是激動的不能自已。晨溧點了點頭,她從來都沒見過父親這麼高興的樣子,仔細觀察,好似臉部的肌肉都在微笑。

之前,父親和自己說過,那個人,他們都不知道他的底細,不知他的背景,但從他年紀輕輕就能做出如此傲人的成績,在這個我為魚肉人為刀俎的商場,可見這個人的心思縝密之深沉,父親警告她,不要輕易去接近他,否則將會死無葬身之地。

她不傻,知道父親這樣說肯定是對自己的心思了如指掌。那時沒有辦法,隻能沉默,假裝認可了他的想法。

不死心的她,動用自己的人際關係,知道了那個威脅溪馨的秘密。邪夜瀾,他之前有個深愛的女孩兒,可因為那場爆炸,兩人分離。現在,連他都相信那個女孩兒死了,若是突然出現在他的麵前,那會是怎樣的光景?

“溧溧,可你怎麼知道那個女孩兒的麵容?”父親的指尖斷續的顫抖著,大概是之前的巨大的興奮還沒過去吧。

晨溧姣好的麵容在燈光下竟是有著鬼魅的色彩。櫻桃般的紅唇勾起,直視著父親“父親,既然我要打這場仗,就一定會有致勝的辦法,以後你自會知曉。”

溪浩精光的黑眸透著光亮,臉部是從未有過的和藹,心頭的希望將他的身體填充,整個人好像在光芒的籠罩下“溧溧,你要是能拿下他,那我們將會無懼任何人。”

晨溧紅唇上揚,享受著父親對她傳來的希冀的目光,整個人透露著即將勝利的喜悅,信心十足“父親,拭目以待。”

溪浩重重的歎了一口氣,第一次伸出手將她的手握在手裏,點了點頭“溧溧,你是我的驕傲,以後,我和公司就靠你了。”

下午的3點,本該是燥熱,陽光強盛的時刻,可這會兒,風在鞭打著墓園的植被,蒙蒙的細雨砸在花草上,她們好像都不堪重負,竟是彎了腰身。這雨,不似往常般的潤物細無聲。

一把大黑色的雨傘下,站著一男一女兩個人。後,他們齊齊跪下。這是個適合祭奠死去親人的日子,顯得格外的悲寂。兩個人的身影在龐大的墓園,很顯然的孤寂。有些調皮的雨滴,滑過傘麵,再落到那人直挺的背脊,多了份蒼涼。

“晰兒,我原本怎麼也不相信你就這麼走了。”手指顫抖著撫摸著墓碑,俊臉上淌著的不知是淚珠還是雨滴,也或許,是都有吧。

“之後,我有了新的女朋友。我想著,是時候放下你了。”男人的俊臉轉向旁邊的溪馨,帶著溫柔,帶著寵溺。

“她很好,那日,我講了我們之間的故事,她卻病了。”翎晰在旁邊靜靜的聽著自己的男朋友與另一個人的對話,酸澀與苦澀交織。

明明是夏季,卻感受到屬於冬天的寒冷。天空中轟隆隆的響聲似乎預示著雨還遠遠沒有結束。傍晚中的昏暗對於路人來說似乎沒造成什麼影響。璀璨的燈光在繁華的街道光芒四射,似白天般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