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是毒藥而已,吵什麼。”
江蓮一聽是毒藥,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白了下去,怎麼吐也吐不出來,“解藥,給我解藥!”她衝向胤若槿,可是還沒靠近,就跪下了去,一口黑色的血從齒間流出。
“江蓮!”幾名少年扶助她,視線看向白慕和莫文軒,兩人臉色也不是很好,心裏都明白是江蓮先惹得事。
胤若槿淡淡的聲音響起,“不會死,哦,不對,暫時不會死。”說話的時候很慢,懶散至極,就好像下毒的不是她一般,而是在說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在這期間,我不想聽到你的聲音,不想死就閉上你的嘴,不然我不介意割了你的舌頭。”
“算了,割舌頭太血腥,還是直接毒死了好。”
她似笑非笑的看著江蓮,“你知道這是什麼毒嗎?嗬……蝕骨之痛,慢慢的,你會被侵蝕,到最後隻剩下一灘血水,連屍骨都沒有,這可比你大師兄的千麻散更為厲害。”
“再告訴你一句,此毒隻有我能解,就連鬼醫也束手無策。”
平平淡淡的聲音,悅耳動聽,可惜她的每一個字落入煉器宗弟子的耳朵裏,宛如萬千銀針,紮的他們不敢出聲。
“要想要解藥,就不要來煩我。此毒會在一日之後發作,這一日千萬不要惹我。”
江蓮一臉驚恐的看著胤若槿,可還是忍不住喊道,“你說鬼醫不會解,就不會解,你又不是鬼醫的誰!”
白慕和莫文軒恨不得打暈江蓮,讓她閉嘴,她是真的不怕死,沒看見胤若槿眼裏的怒火麼!
“嗬……”胤若槿仿佛聽到了一個笑話,冷笑出聲,“且不說我與鬼醫的關係,就你大師兄那個千麻散,不還得我帶路去找鬼醫。倘若我改了主意,你們永遠也找不到鬼醫,你大師兄就等死吧。”
江蓮怒瞪著她,她已經感受到了師兄們投射過來不悅的視線,因為她的話,會導致找不到鬼醫,治不了大師兄。大師兄和她一比,她簡直不足為重。
她找了個石頭坐下來,漫不經心的對胤月招了招手,然後將小白狐狸放在胤月的懷裏。胤月本就想摸摸這靈狐了,直接抱在懷裏,那更是愛不釋手。
她打從心底是信任胤若槿的,胤若槿答應了她會找鬼醫治療莫文軒,就一定會帶他們去,同時也厭惡著江蓮,所以她不吭聲,隻顧著摸靈狐。
手上沒了小白狐狸,胤若槿習慣的變出玉簫,在手上把玩,半晌,她開口,“你們都不知道我是何人,又不清楚我是否真的認識鬼醫,就這般跟著我?”
江蓮道,“師兄們,她肯定是不知道鬼醫的,她一直都在騙人!”
清潯嘲諷的看著地上的江蓮,這人怎麼這麼沒有腦子。
“你們連我是鬼醫的徒弟都不知道,就想著找鬼醫,是想你們大師兄死在這荒郊野外?鬼醫是你們亂喊亂叫就會自己出來的?”胤若槿是真的沒想到,煉器宗的弟子看上去不大聰明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