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這乳豬如此鮮美。”
司馬穎有些勉強的笑了笑。
司馬遹沒有看出司馬穎的心事,而是繼續介紹下一盤菜:
“這盤菜可更不得,這是驢肉。”
“驢肉?”
“這驢肉如何了不得了?”
“這是驢腹嫩肉,一頭驢也隻有這一小刀驢肉罷了。”
司馬遹輕輕夾起一片驢肉,示意這便是從一條驢身上能夠獲得的嫩肉。
成都王夾了一口驢肉吃了下去,這驢肉七成熟,原本鮮嫩的肉質在此時更顯鮮嫩了。
然而司馬穎的心卻不在這些吃食上麵。
不管是驢肉,還是烤乳豬,亦或者是這雞舌羹,都是及其奢侈的食物。
司馬穎自認為他已經算是極為奢侈的人了,但如今見太子夜膳的飲食,他覺得自己算是節儉的了。
“殿下,臣府上還有些事情,便不在太子宮逗留了。”
司馬穎起身請求離開。
“這才吃了幾口便要走,這一桌好菜豈不是浪費了?”
司馬穎放下手上銀筷,臉上有些歉意的說道:“若非真的有事,臣一定與殿下宴飲達旦,可惜府上確實有事。”
“哎~”
司馬遹輕輕歎了一口氣,有些遺憾的說道:“既然如此,那隻得是下次再與皇叔不醉不休了。”
司馬穎點了點頭。
“若我有空,定然時時來與殿下宴飲。”
“罷了罷了,皇叔有事,那便回去罷。”太子有些意興闌珊的說道。
司馬穎點了點頭,對著司馬遹行了一禮便施施然的退下去了。
出了甲觀,一身王袍的司馬穎卻看到太子詹事裴權。
裴權七尺有餘,身披官服,倒是一副豐神俊朗的模樣。
“大王,方才出了什麼事情,為何這賈謐會被殿下丈責?”
司馬穎輕輕看了裴權一眼,意有所指的說道:“太子雖然聰明,但仍然需要人來開導,如今朝中皇後權勢如日中天,若是太子還像如今這副模樣恐怕不妥,還有這用餐,太子卻是太奢侈了。
至於這賈謐,原本我是要殺他的,但太子心慈手軟不敢他殺他,反倒是丈責了賈謐便放了他,以賈謐的性情,恐怕會是太子的一個禍患。”
說到最後司馬穎也是苦笑著搖頭了。
“本王招惹了賈謐,恐怕在洛陽也呆不久了,你們好自為之罷。”
司馬穎話雖然不長,但是信息量實在是太大了。
殺賈謐?
放賈謐?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司馬穎心事重重的離開了太子宮,留下臉色陰晴不定的裴權。
殿下啊殿下,你要殺誰不好,非要殺這賈謐。
若是你殺了便殺了,為何要殺又不殺,現在不是放虎歸山嗎?
這賈謐雖然平庸,沒有什麼出色的能力,但在皇後耳邊攛掇的能力還是有的。
裴權在心中歎了一口氣。
這殿下,何時能讓他省心一些。
就在裴權要入甲觀勸諫太子的時候,一身太子冼馬官服的江統卻是叫住了裴權。
“奕澤且慢。”
“應元?”
裴權眉頭微微皺起。
“你今日不是休沐了嗎?為何會在太子宮?”
江統卻是一笑,好似有些驕傲的說道:“我今日見了一人,此人奇才善辯,或許能夠助詹事勸諫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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