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在太極殿也是凶多吉少。
但說不定..
真的有奇跡呢?
雖然連賈謐,也不相信,也不敢會有奇跡的出現。
“進去罷。”
西堂布置很是奢華。
一切的布置,都是按照司馬炎那時候的檔次來的。
當然,晉惠帝司馬衷的宮妃,就少得可憐了。
其中的原因,當然是與賈南風有關了。
此時,這個帝國的主人,晉惠帝賈南風,正在西堂與兩個太監捏泥人捏的不亦樂乎。
就連賈南風來了,他也是渾然不知。
或許不是渾然不知。
而是渾然不想管。
“陛下。”
賈南風走上去,那些太監很識相的走到一邊去了。
“皇後,你怎麼來了?”
晉惠帝雖然傻,但是賈南風他還是認識的。
“陛下,你的兒子要殺你。”
“殺我?”
司馬衷的手頓時一縮,臉上露出很是害怕的模樣,眉頭都揪成一團了。
“誰要殺我?”
“太子。”
“不行不行!”
晉惠帝直接將手上的泥人甩出去了。
“誰都不能殺我,父皇說了,誰都不能殺我。”
你的那個父皇,都已經死了多少年了。
“太子要殺你,陛下不想死罷?”
“我當然不想死了,我才不要死呢!”
賈南風笑得很開心,她對待司馬衷的方式,仿佛不是對一個帝王,或者對一個丈夫一般,而是在對自己小孩說話的方式,語氣。
“那陛下便讓太子死,好不好?”
“讓太子死?”
司馬衷搓了搓手,胖臉上似乎還有些猶豫。
“為什麼不是太子死就是我死。”
“那陛下是要臣妾死嗎?”
賈南風當時就哭出來了。
“我也不想讓皇後死。”
見到賈南風哭出聲來,司馬衷頓時有些害怕了。
“那就讓太子死。”
司馬衷點了點頭。
“好。”
“待會太子來了,你讓他死。”
司馬衷再點頭。
“好。”
“太子死了,陛下就不用死,臣妾也不用死,到時候,臣妾給陛下好多好多的玩具如何?”
“好,要玩具,要玩具!”
看著晉惠帝癡傻的模樣,賈南風深深的歎了一口氣,心裏不知道開心還是難過。
因為晉惠帝司馬衷的癡傻,她才能夠在朝堂上獨領大權,成為這個帝國實際上的掌控者。
但是..
若不是晉惠帝癡傻,她有如何會有今日?
若是身邊有一個強勢的男人在,她有何必做這個賈後呢?
不過,現在說這些,都已經沒有必要了。
覆水難收,世上哪有這麼多的如果?
便是有如果,也是回不去的了。
將晉惠帝晾在一旁,賈南風對著晉惠帝身後的內監說道:“劉內官還是與陛下換身衣服吧,他這個模樣,可不適合去見太子。”
“諾!”
這個劉內官,正是掌印內官劉靜,除了晉惠帝之外,最重要的,便是那個玉璽了。
若是太子得了玉璽,便是北宮的人來了,見到印有玉璽的詔書,想來也是不敢違背的。
前路阻絕。
就看這太子,是不是真的有孝心的人了。
或者說,得看看這個太子,究竟是真聰明人還是真傻子了。
若是聰明人...
哎~
賈南風搖了搖頭,他現在要活下去,還是太難太難了。
宮外。
大軍雲集,王敦身披甲胄,若神人一般,但在神人一般的王敦麵前,還有一個太子。
司馬遹今日穿了一身正式的太子冠冕,論氣質的話,便是王敦,都要有所不如。
在司馬遹身後,王生也騎著一匹黑馬。
王生換了裝,倒不是將軍服飾,而是白袍在身,一副幕僚文人的模樣。
實際上,即便是王生有經常鍛煉,穿上甲胄,恐怕也是不如王敦好看了。
“殿下,都在這皇宮外等了這麼久了,我等還不入宮。”
司馬遹輕輕搖頭。
雖然他眼中也有焦急之色。
離他掌權,便隻有一步之遙了,要說他不在意,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想到自己的母親,想到自己的名聲,司馬遹還是忍住了。
“母後未到,孤不敢下刀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