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筮...
聽起來就有些意思。
他倒是想看看這郭璞能卜筮出什麼東西出來。
離了法護比丘這一邊,王生緩步走向郭璞一邊。
此時這郭璞已經盤坐在一塊蒲團上了,半閉著眼睛,倒是有些仙風道骨的模樣。
王生與王導到此地來,當然是有人給王生讓了一個位置。
廣元侯,天下人何人不想巴結?
又是何人敢得罪?
“廣元侯,請。”
這郭彰,看起來確實比法護比丘有些本事,一眼看到王生,便知道王生的身份了。
“道長,請。”
王生也盤坐下來。
“聽說道長擅長卜筮?”
郭璞一笑,說道:“小計耳!”
小計...
王生輕輕一笑,再問道:“那道長不如與我卜筮一番,本侯今後,是何種運道?”
不想在這個時候,郭璞卻是撫須搖頭。
“此處可不是卜筮之所,絲毫沒有道蘊,況且,我手上也沒有卜筮的道具。”
郭璞的話有理有據,王生也很難反駁。
他還想看看這郭璞到底有沒有本事,不想卻是沒有這個機會。
看到王生有些失望的模樣,郭璞再說道:“若君侯有興致的話,不如擇日到我觀中來,我定然為你卜筮一卦。”
欲擒故縱...
玩的倒是不錯。
王生起身,搖頭道:“既然如此,那便算了。”
他是二十一世紀的唯物主義者,怎麼會信這個卜筮?
他穿越過來,說不定是關於量子力學的內容。
與這個封建迷信,是一點關係的沒有的。
王生的反應,讓郭璞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
“廣元侯,這...”
他還想以此事將王生發展成道教徒,以王生現在的地位,要是能夠成為道教徒的話,那絕對是影響力極大的。
屆時,佛教便更不可能在洛陽與他論辯的。
況且,有廣元侯的支持,之後,也未必不能與皇帝搭上關係...
隻可惜...
想象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
王生拔腿就走,絲毫不拖泥帶水。
王導自然是跟在王生身後,衛階與山氏兩人對視一眼,都是看不透王生的行為。
“咳咳。”
“可還有人有疑問的?”
廣元侯這條大魚撈不到,其他的小魚,也是不能錯過的。
....
“小郎君,這白馬寺,也正是因為有今日辯法,是故才引得人來,小郎君若是覺得無趣,恐怕也隻有你我去醉霄樓飲上一杯酒了。”
飲酒?
王生輕輕搖頭。
“還是不了,倒是我看處仲兄對我有些意見,既然是摯友,有些事情便要攤開來說,藏著掖著,反倒難受。”
“小郎君的意思是?”
“去見處仲兄罷了。”
王導眼中一亮,話語中卻是有些慚愧之色。
“我這個兄長,之前強勢慣了,現在在陛下麵前,他還不如小郎君受到重用,心中有些不忿,若是小郎君願意開誠布公的話,想來兄長是很願意釋懷的。”
王生輕輕點頭。
“那我們便去找處仲兄罷。”
王導重重點頭。
王敦此時在廂房休息,廂房離王生此處,不過幾步路的路程罷了。
白馬寺占地雖廣,但與金穀園比較起來,那還是小巫見大巫的。
兩者完全不在一個量級上。
走了沒一會,王生便到了王敦休息的廂房之外了。
而此時的廂房,其實並沒有關門。
裏麵除了王敦之外,還有幾個女眷。
恰巧,王生還認識裏麵的一個。
王可嵐。
王導的親妹。
至於另外一個,王生沒有印象。
但看她身後侍女手上的紗帽,證明她不是王敦的妻妾,而是一個未出閣的女子。
“處仲兄。”
“廣元侯?”
王可嵐輕呼一聲,但旋即眼中露出黯然之色。
“你來此地作甚?”
王敦卻是不如何給王生麵子。
“你們兩個先出去罷。”
在王生身後,王導一步站了出來,對著王可嵐還有她身側的那個女子揮了揮手。
“諾。”
兩人輕輕點頭,款款退出。
出了門,王可嵐身側世家女掩飾不住心中的好奇之色,連忙問道:“那便是廣元侯,洛陽王生?”
“不然,還有第二個廣元侯?”
在王可嵐身側的,名喚王可瑤,輩分是與王可嵐一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