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不是要暢通了。
陸機臉上馬上露出笑容。
“君侯想要,在下焉有不去之理?”
“兄長”
在陸機身後,陸雲臉上看起來有些猶豫。
“方才楊公可是邀請我等去他府上的。”
這個所謂之楊公,當然就是楊珍的。
陸機臉上卻露出不以為然之色。
“楊公的宴會不缺人,多我們一個不多,少我們一個不少,而君侯相邀,若是我等不去,便是失了禮數。”
陸雲臉上還是有些猶豫之色。
王生在一邊卻是開口了。
“無妨,不過是去小飲一杯而已,不礙事的。”
王生眼睛微微眯起。
麵前的這兩位,可是人才啊!
王生現在就隻有一個張賓。
一個張賓,是萬萬不夠的。
陸機不僅有文學才華,還有帶兵的才能。
日後是可以獨領一軍的。
而且。
他是吳中人士,即使到時候北方糜爛,有陸機陸雲在,他在吳中也算是有一定的根基的。
帶兵的人裏麵,王生有了王彌。
如今若是能夠加上可帶兵,又可以做謀士的陸機,那當然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
“既然君侯盛情相邀,在下又豈有拒絕的道理。”
看得出來,陸機很想結交王生,而陸雲,心中卻是有其他的想法。
三人上了車駕。
而王生也吩咐車夫回府了。
在車輦上,王生與陸機兄弟也沒有聊什麼特別深入的東西。
隻是談一些特別淺顯的事物。
王生對陸機雖然有些了解,但是了解畢竟隻是了解。
與事實可能還是有一些差別的,王生現在要做的就是盡量把了解變成事實。
王生有意結交陸機,後者也想與王生有交情,以求的自己的仕途順暢。
兩人各有所求,是故這車輦內的氣氛十分輕鬆。
渭水莊園離金穀園,說實在的離得並沒有太遠。
很快,三人便下了馬車。
在來之前,王生早就吩咐好奴仆備好酒席了。
擺席的地方是在閣台之上。
在這個地方,既能遠眺冬日美景,又擋住風雪,讓人不覺得太過於酷寒。
這位置,自然是極好的。
陸機陸雲兩人也十分滿意。
“士衡兄,請。”
王生對陸機比了一個手勢,後者緩緩坐了下來。
陸雲也選了一個位置坐了下去。
“不知道君侯今日邀我等在此,不知有何見教?”
“見教不敢當。”
王生眼睛笑得眯起。
“隻是聽過士衡兄的名聲,況且,那日在金穀園中,得虧士衡兄為我說話,若不然,恐怕如今與士衡兄對立而坐的,便是一具屍體了。”
當日?
應該說是是與冠軍侯郭彰的那次罷?
陸機心中有些疑惑。
他當時確實要為王生說話,但是當時
好像是沒為如今的廣元侯說話的。
不過
既然廣元侯都如此說了,陸機當即也應下了。
“當時的事情,恐怕是有良知之人皆會如此做的。”
酒菜上好,王生倒也沒有介紹了。
畢竟陸機也算是出身高門,雖然這個高門是在吳國的高門,如今作為戰敗國的世家,自然是不如弘農楊氏琅琊王氏這些的。
但是不如是不如。
陸機見過的世麵還是不少的。
“今日渭水莊園的宴會,士衡兄可看出不妥之處?”
不妥之處?
陸機不知道王生為什麼要說這樣的話,但既然說了,那自然是有他的道理的。
於是,陸機仔細想了想。
別說,倒還真是給他想到了兩點。
“君侯的意思是,陛下?”
後麵的話,就不用說出來了。
在坐的人都是心知肚明的。
王生也是輕輕點頭。
“還有。”
“還有?”
“楊珍?”
想到宴會上楊珍與廣元侯的衝突,陸機以為王生說的是這個。
不料王生還是搖頭。
“也不是這個。”
在這個時候,在陸機身後的陸雲卻是開口了。
“恐怕君侯的意思是說,壽宴不符合禮製罷。”
王生輕輕點頭。
“士龍兄所言甚是,看來“二陸入洛,三張減價“,這說法倒是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