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
相應的,對麵的損失同樣慘重。
毫不客氣的說,齊萬年完全是用命來守城,而孟觀也是用命來攻城。
大家都是在賭命。
而孟觀除了賭命之外,還要和時間賽跑。
他有預感,若是兩日內不能將齊萬年拿下,那麼,他將失去首功的機會。
而實際上...
這個時間他還是低估了王生對他的警惕程度。
澠池城外,一支風塵仆仆的軍隊飛馳而來。
領頭的是一個看起來十分年輕的將軍。
經過軍旅之後,原本白皙稚嫩,看起來十分書生氣的王生,此時臉上也現出了古銅色,臉上紅彤彤的,經過經日趕路,寒風吹拂,臉上都起了一層死皮。
到了澠池,王生才知道今早晨孟觀已經出發了。
在當地了解情況,加上還有沒有被處理完全的齊萬年軍隊的屍體,王生對孟觀的殘忍程度也是有了一些了解。
時間還真是緊迫呢!
沒有任何遲疑,隻是短暫的歇息,王生便帶著五千騎兵再次啟程。
....
弘農郡城,進攻又持續了一個時辰。
但隨著時間的進行,原本便十分疲憊的軍隊,進攻的勢頭與欲望也愈發低迷了。
即便是孟觀心裏也清楚,想要在今天把弘農郡城拿下,這是一件很難的事情,如今更是變成不可能完成的事情了。
“鳴金收兵。”
心中再是不願,但孟觀也知道,再如此進行下去的話,也不過是徒增傷亡。
鳴金之聲起,原本便極度疲倦的士卒也如潮水一般後退,留下一地狼藉。
便是衝樓這些,也隻能留給齊萬年了。
明日。
明日便必須要將郡城拿下,將齊萬年的人頭拿下。
他已經是沒有時間了。
到了軍帳之中,孟觀簡略的布置戰術。
戰術布置完畢,正當孟觀準備歇息之時,軍帳外麵卻是響起了一陣陣巨響。
大地在顫抖。
騎兵。
大量的騎兵正在靠近。
齊萬年?
偷營?
孟觀心中迷惑,但若是偷營的話,何故弄出這般大的動作出來?
出了軍帳,在夜色的掩映下,看不清對麵的模樣。
但是接著對方昏黃的火把上的光芒,孟觀看輕了對麵的旗幟。
‘王’!
這是廣元侯的旗幟。
廣元侯到了?!
孟觀心中不敢置信。
一日間搭建起來的營寨門前,王生從高頭大馬上一躍而下,舒緩了旅途的濁氣之後,王生的話也是說出來了。
“積弩將軍,征虜將軍見前線戰事吃緊,害怕將軍一人應付不來,遂讓本侯帶著五千騎兵前來襄助將軍。”
營帳門前,孟觀臉色黑沉,在黑沉的夜裏,他的臉色顯得更加沉鬱。
“廣元侯,你的鼻子可真靈。”
孟觀說這話的時候,幾乎是咬著牙的。
王生到了此處,即便是孟觀把齊萬年打下來了,這功勞,也不是他一個人的了。
說的好聽,襄助。
其實不過是來搶功勞的而已。
換做其他人,孟觀早就發作了。
但麵前這位可是廣元侯。
官大一級壓死人。
便是悶氣,孟觀也隻得往肚子裏麵咽下去。
麵前這位,可不是他能夠招惹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