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山王沒想到司馬威居然如此有擔當,心中的怒氣散了一些。
“你確定?”
“可讓隨郡王他們隨你去。”
隨郡王輕輕點頭。
“我確實知道有一條密道,或許與義陽王所言是同一條。”
“好!”
到現在,常山王心中已無疑慮。
“隻是,你留在此處,恐怕有性命之憂。”、
義陽王輕輕搖頭。
“不過是失國而已,望殿下日後在陛下麵前美言幾句,或許可重新得國。”
新野王眼睛閃了閃,說道“我也留下來。”
看著常山王等人疑惑的表情,新野王司馬歆說道“若義陽王一人留在此處,陛下定然有重重處罰,若我也在的話,恐怕處罰也不會太嚴厲,況且,我是齊王殿下的人,陛下必不敢對我下手。”
聽到新野王的依仗,常山王重重點頭,便與隨郡王一同下了馬車。
“義陽王,新野王,若本王逃過此劫,定然不會忘記二位的。”
“還請日後常山王殿下多多提攜了。”
言至於此,常山王與隨郡王等人便匆匆朝著密道方向去了。
待常山王走遠了,新野王司馬歆先一步回到車輦之中。
他臉上有著詭異的笑容。
“義陽王當真是好手腕,常山王現在被你賣了,心裏恐怕還會感激你呢!”
沒錯。
今夜的一切,都是義陽王策劃的。
當然,這樣說也不確切。
義陽王是趙王的人,新野王是齊王的人,兩人的動作,隻能說這是趙王與齊王一同出手的原因。
為的,就是常山王這條大魚。
而現如今,這條大魚算是上鉤了。
“之後,你打算如何說?”
“常山王驅馬司馬門,我等阻止不及,又不敢畏罪潛逃,故此逗留此處。”
“可離去的不止常山王一人,還有隨郡王,章武王。”
“醉霄樓的宴會,除了你新野王之外,便再無外人了。”
司馬歆眼睛閃了閃,頗有些感慨說道“趙王好手筆。”
司馬威輕輕笑了笑,說道“就是不知道一個常山王,能夠將陛下逼成什麼樣。”
縱馬司馬門,乃是死罪。
但常山王乃是帝血之後,是當今陛下的親叔叔,與成都王是親兄弟。
皇帝若是敢大義滅親的話,無疑是在宗親中失了人心。
但若是不處置,便是失了威望。
在齊王入洛之前,趙王與齊王都想著將洛陽的水攪渾。
畢竟。
渾水,才好摸魚。
守門校尉去了茂王府,而連夜,茂王司馬略便驅馬前來,他手上領著皇帝的手諭,得到驅馬如馳道的特權。
帶人入了馳道之後,司馬略馬上便見到了義陽王司馬威與新野王司馬歆二人。
二話不說,兩人便被帶到廷尉獄。
因為兩人身份特殊的原因,廷尉隻是錄了口供,便將他們轉交宗正。
當夜,身在深宮的司馬遹,早就得到了常山王縱馬司馬門的消息。
但不知具體的消息,而如今他知道了。
於是乎,皇帝震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