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生好不容易搞出了這一萬人,當然是不會輕易放手的。
不僅如此,王生借安民司之手,也攏拉了許多流民,與他們糧食,做些簡單的訓練,平時做安民司的護衛,若是打仗了,就可以拉出一批人來。
這人數,也是不容小覷的。
羌氐山匪除完了。
但並不代表弘農郡的山匪便沒了。
轉而為之的,是王生安排的山匪。
養寇自重,說的恐怕也是這個。
這樣也是王生聚兵的方法。
況且這些山匪在關鍵時刻,還可以給王生做那些他不方麵做的事情。
就譬如這弘農楊氏若是敢在弘農鬧出什麼風波的話,阻礙他在弘農郡的事情。
或者說做出上書朝堂的事情。
王生不介意用山匪讓這千年世家在一刻之內消失。
再有底蘊的世家,也是止不住刀兵的。
況且。
山匪攻城,與我洛陽王生,是沒有半點關係的。
張賓緩緩與我王生說弘農郡的情況。
他乃是治國之才,區區治理弘農郡,自然是信手拈來的,弘農楊氏的那些人,也不會是張賓的對手。
張賓,算是把他他要在弘農郡達到的效果達到了。
一場戰役,王生便可以控製一郡之地。
王生期待有另外一場戰役的存在。
而這個時間,不會太長。
“另外,屬下許了車斜三千人,許他去草原複族。”
王生輕輕點頭,這個消息,他是知道的。
前麵他已經是向車斜承諾過的事情,他還是會做的。
而且,若是車斜這一支若是能夠在草原中起勢的話,對他來說,也絕對是好消息。
草原有駿馬。
中原有刀兵。
草原有猛士。
中原有亂局。
隻要王生能夠將車斜牢牢把握住,這車斜手下的勢力,必然是王生手上的勢力。
一如清朝的蒙古兵一般。
王生很需要這股力量。
交代完了弘農郡的事情,王生也是要讓張賓將目光定格在洛陽,亦或者定格在這個天下了。
“孟孫你看看這些消息罷。”
王生雖然沒有過目不忘的本事,但記憶力還是不錯的。
他這些日子去批改奏章,天下發生的大事,他回來之後都有仔細的記載。
張賓了很久,大概有半個時辰之後,他才看完王生寫的東西。
王生寫的東西自然不多,但是內容量太大了,這張賓能夠在半個時辰讀完,並且心中有感,已經是極快的速度了。
“你如何看?”王生靜靜的看著張賓。
“屬下知道這天下局勢動蕩,不想陛下繼位之後,反而是更加動蕩了。”
這也不難理解。
也沒有匪夷所思的地方。
尋常皇帝,都是在繼位之後會蟄伏一段時間的,便是收權,也是慢慢來的。
但我們的這個皇帝,他的目標可是漢武帝。
雄才大略,便不用說了。
但步子大了,也會扯到蛋。
隋煬帝的下場,王生是曆曆在目的。
皇帝最好的做法,當然是蟄伏。
但他不蟄伏,繼位不久,便是西征。
西征之後,又要削藩。
削藩之後,還要除患。
漢武帝能夠一直折騰,是因為前麵的幾個皇帝給的積累,就像是秦始皇能一統天下一般,那都是奮六世之餘烈的。
然而司馬遹的前麵兩個皇帝,都沒給他什麼積累。
晉武帝就不用說了,他隻是統一了天下,但在同時也帶起了朝堂的奢靡之風,說是晉朝之亡始於他都是沒有問題的。
他的父親司馬衷,是個傻子皇帝。
能有什麼積累?
天下人都窮,連飯都吃不起了,你一個做皇帝的,不思生產,整日想的是打仗,這天下不亂才怪。
從這一方麵來看,在賈南風當權的時候,雖然天下動蕩,但起碼有張華兜著。
現在,可全是司馬遹拿主意的。
“天下動蕩,當然是動蕩的,陛下雄才大略,但心有些大了。”
張賓輕輕點頭。
“尤其是現在齊王死在洛陽,這動蕩之勢就更加止不住了。鄴城出現叛亂,尚且有駐軍平叛,益州出現叛亂,朝堂此時已經是無心於此了,那可是蜀漢盤踞之地,且有劍閣天險,若真有人占據,那便不堪設想了。至於這個江南的事情,隻要安撫住許昌駐軍,便不值一提。當然,羌氐鮮卑亦是大患,不過在冬日他們都沒有什麼動作,在短時間內,恐怕也是無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