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宮裏宮外(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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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城外的小院中,廣平公主身穿常服,此時正裝著一個信封。

這正是要給宮中皇後的。

也就是王生寫的東西。

“公主,我見廣元侯,也好幾日未來了,這...”

碧玉宮女一臉擔憂的模樣。

“這什麼?”

廣平公主打趣的看著碧玉宮女,笑著說道:“前麵王郎來見我的時候,你還一臉不願,我去金穀園做客,當時你可不是這副模樣的。”

碧玉宮女當然知道廣平公主這是在打趣她。

“我的公主,現在廣元侯可不是一般人,前麵奴婢不想公主去見廣元侯,是因為公主身份使然,但現在可就不一般了。”

“如何不一般?”

廣平公主的眼睛很亮,略顯稚嫩的臉龐卻顯出了幾許與模樣不太一般的成熟。

“奴婢去金穀園見了廣元侯身邊的美姬,各個都是容貌豔麗的,廣元侯少年人,如何把持得住?若是那些美姬在公主前麵誕下子嗣,便是她們出身卑賤,恐怕也會占有一席之地,屆時恐怕對公主不利了。”

碧玉宮女在廣平公主尚未過門的時候,便開始為廣平公主謀劃幾十年後的事情了。

廣平公主輕輕歎了一口氣,她當然是感覺到了碧玉宮女的良苦用心,但是...

她卻不如何擔憂。

“王郎乃是做大事的人,自然沒有時間兼顧兒女情長,若他日日往我此處跑過來,我才看不起他呢!至於金穀園上的幾個美姬,便是再豔美,又有何用?我是大晉公主,主婦自然是我,其他的,又何必去管?即便是那些美姬為王郎誕下子嗣,那也是好事,王郎血脈單薄,正是需要開枝散葉的,若我連這一點都不懂,怕日後進了王郎的門,也是惹得王郎不快的。”

廣平公主話語一轉,眼睛頓時變得淩厲起來了。

“再者說,那些美姬誕下子嗣,不過庶子而已,我有何懼之有?”

言語中,皆顯出自信之色。

“話雖如此。”

但碧玉宮女心中還是有擔憂之色。

“就怕那些美姬心中有其他的想法,若她們將廣元侯的心給套住了,那屆時公主過門的時候,豈不是受到冷落?”

廣平公主翻了翻白眼,心想自己這個碧玉姐姐怎麼比自己的母妃還要瑣碎,想法還如此奇葩。

“碧玉姐姐放心,我若是不知道王郎的為人,豈會跟他?而且我與王郎的幾個美姬相處了片刻,這些人皆是胸中有鉛華之人,非是一般庸脂俗粉,一般的道理,還是懂得。”

就怕的就是那些心懷詭計,卻又大字不識一個的人。

反而是那些有些文化的人,還好相處與揣測一些。

“哎~”

碧玉宮女見說不動廣平公主,便也就不說話了。

“公主你比奴婢懂得多,奴婢便也就不說了。”

“就你想得多。”

廣平公主再打趣碧玉宮女一句,接著說道:“還是將這東西送到皇後那邊罷,免得宮裏麵又有人來催促。”

碧玉宮女輕輕點頭。

“也不知道廣元侯是如何想得到這些東西的,我見他堂堂正正的,卻是能寫出這種故事來。”

前麵抄詩實在是抄累了,王生於是便換一種做法。

反正宮裏的皇後是閑得無聊,不如給他寫寫。

一次也不多,就一回半回而已。

內容也不是別的,而是後世的《石頭記》,也就是《紅樓夢》。

至於要原汁原味的還原過來,那當然是不可能的,但王生卻是可以將主要情節陳述出來。

在來這些世界有些日子之後,王生的筆鋒也有很大的進步,加上有故事框架,對紅樓夢的故事也是娓娓道來的。

“他的本事,大著呢!你這宮女,當真是操碎了心,快去罷。”

“諾。”

碧玉宮女拿著信封,便跟著宮裏來的兩個宮女進宮去了。

.....

顯陽殿中。

皇後王惠風一身宮裝,此時倚躺在床榻之上,手上卻是做著女紅。

她雙眸似水,卻帶著談談的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十指纖纖,膚如凝脂,雪白中透著粉紅,似乎能擰出水來。

而此時這雙仿佛擰得出水來的手,握著針線,在手上的刺布上翩翩起舞。

一雙朱唇緊緊抿著,不苟言笑,卻自有華貴之氣透出。

長發直垂腳踝,青絲隨風舞動,發出清香,腰肢纖細,四肢纖長,有仙子般脫俗氣質,著一襲白衣委地,上鏽蝴蝶暗紋,一頭青絲用蝴蝶流蘇淺淺倌起,額間一夜明珠雕成的蝴蝶,散出淡淡光芒,峨眉淡掃,麵上不施粉黛,卻仍然掩不住絕色容顏,愈發稱得鎖骨清冽,腕上白玉鐲襯出如雪肌膚,美足顯露,美感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