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台產兄也不需要如此驚慌,現在的局麵看起來雖然萎靡,但也並非是壞到了無可救藥的程度。”
在眾人沉默的時候,和演在這個時候站出來了。
“莫非和兄有計策?”
盧誌一問,司馬穎的人的目光都是集中在和演身上了。
“計策自然是說不上的,但要對付麵前的局勢,首先,便是要控製李特李雄二人,陰平郡武都郡的異族人,都是因為這父子二人而來的,隻要這父子兩表態遣散這些異族人,亦或者是殺了李特李雄,這陰平郡武都郡的羌氐之人便群龍無首,屆時,不用大王出手,這陰平郡武都郡的羌氐之人便會自亂。”
看著成都王司馬穎,盧誌棗嵩等人眼中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和演繼續說下去。
“到那個時候,便是秦州的州郡兵,要收複這兩郡之地,恐怕也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隻是,如何才能讓李特李雄父子遣散這些異族人,或者是,殺了李特李雄父子?”
司馬穎方才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但是被盧誌一句話一說,像是被潑了一盆冷水一般,瞬間變得清醒起來了。
“不錯,你這個方法是好的,但是,這李特李雄父子,本王恐怕也不能拿他們如何罷?”
現在李特李雄父子手上有兵,又在益州之中,他們在秦州,其中又相隔了陰平郡與武都郡,根本是無法越過這秦州對李特李雄父子下手的。
便是可以越過,以他手上的軍隊,也沒有這個實力啊!
“大王的意思,演當然明白,但大王以為,益州刺史會看著這李特李雄父子數萬人待在益州?自家床榻,豈容他人酣睡?”
和演的話,讓司馬穎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說,聯合益州刺史耿滕?”
“不僅是耿滕,武都郡,陰平郡與梁州相鄰,梁州刺史羅尚膽子雖然小,但是此事也涉及到他的利益,隻要羅尚不想日後擔憂這羌氐之人殺過來,他便是會同意與大王合作的。”
和演的話,讓司馬穎的眼睛越來越亮。
“妙,妙啊!”
在這個時候,司馬穎差點要拍手稱快了。
實在是和演這個方法太巧妙了。
之前找梁州刺史羅尚合作,要他馳援秦州,羅尚定然不敢輕易出兵,但換一種說話,就完全不一樣了。
羅尚對著李特李雄父子,恐怕也是看不過去的。
既然是為了共贏,便也就沒有請不請的問題了。
這不僅僅是秦州的問題,也是你梁州的問題。
“此事便如此,誰為使者,去梁州益州?”
和演站了出來,說道:“大王,這個計策既然是我提出來的,這個使者,便理應由我過去,不過這一來一去,最快也得十日。”
“無妨,這十日之內,本王是不會對著陰平郡武都郡下手的。”
便是他要下手,也是沒有這個實力啊!
“那臣下就放心了。”
和演是怕他在前麵當使者,後麵就打起來了。
而且,他這個十日,其實也是說快了。
借助水路倒是可以,但是秦州這裏的水路可不是那麼好借的。
山巒聳立,也代表著激流。
隻有部分水路可走,其他的,隻能是走陸路的。
將陰平郡武都郡的事情確定下來,成都王司馬穎在心中也是緩緩的吐出一口濁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