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羊獻容要你來找我的?”
“哼,你也配提我小妹?”
羊休狠狠的啐了一口,眼中滿是不屑之色。
“羊休,你喚我來作甚?我崔廓可是有要事要做的,沒有時間與你消磨,還有,你無緣無故將我綁到此處來,若是不給我個交代,你們羊家,吃不了兜著走!”
若真的是劫財的人,崔廓還會怕上一怕,但是這個人是羊休,那有什麼好怕的?
大家都是文明人,都是要講道理的。
可惜...
讓崔廓失望了,羊休並非是那個講道理的人,他現在一肚子的怒氣,還沒地方發泄呢,現在這個崔廓,還敢說出這樣的話,一下子就將羊休心中的火山給引爆了。
“將他綁住。”
“好。”
在羊休身後,竄出兩個大漢,馬上將崔廓五花大綁,最後一腳踢在崔廓的後腳跟上,崔廓順勢一倒,跪在了羊休麵前。
“羊休,你不要命了?你要知道你現在是在幹什麼?不要以為羊獻容入了宮,你羊休就能為所欲為了,你今日若是敢對我不敬,我崔廓定然要你吃不了兜著走。”
“哦?”
羊休直接是崔廓給氣笑了。
“你如何讓我吃不了兜著走?”
說著,一腳就踹在了崔廓的肚子上麵。
“啊呃~”
這肚子來了一個重擊,崔廓感覺五髒六腑都移位了一般,連臉都變成醬紫色的了。
“崔廓,不是很神氣嗎?繼續神氣下去,與我看看?”
“呼喝呼喝~”
崔廓深吸了好幾口氣,才將疼痛給暫時忍了過去。
“羊休,你好,你非常好。”
砰~
羊休又是一腳,這一腳,是在崔廓的胸口上。
“啊~”
崔廓痛呼一聲,這一腳,宛如鐵錘一般,給胸口以重擊,當真是痛到讓人無法呼吸,而且,這肋骨,好像斷了一根的樣子。
“我羊休自然是個頂個的好,隻是你崔廓,枉活二十有一二,我羊休平日沒有看出來,你崔廓,居然是這般下作之人。”
“嗬嗬。”
崔廓慢慢爬起來,眼神看著羊休,滿是怨恨之色。
“羊兄此言,又是從何說起?”
從何說起?
崔廓是被羊休的無恥氣笑了。
“你的所作所為,就這麼快忘記了?”
“我承認,我是對不起獻容,我辜負了他,但也就僅此而已了。”
僅此而已?
“不!”
羊休看著崔廓,是恨得牙癢癢。
“你是對不起我小妹,但你同樣也對不起我?”
崔廓眉頭一跳,問道:“羊兄此話何意?”
“何意?我當初為何會害人性命,又為何趙王恰恰在場?崔廓,你不會以為此事是偶然之事罷?”
“此事,確實是偶然之事。”
羊休這是在哪裏得到的消息?
崔廓心裏已經是沉入穀底了。
原本以為原來羊休的性子,是不敢對他如何的。
但是這兩腳,已經是教崔廓做人了。
這羊休瘋起來,當真是一頭什麼都敢撞的山羊。
“偶然?我聽說,這事情,與你崔廓也有關係?”
“羊兄可有證據,沒有證據,可不要血口噴人。”
嗬嗬。
羊休看著崔廓,眼中盡是冰冷之意。
“所謂的證據,我自然也是有的,崔廓,你便不要再裝了,用我小妹去博取趙王歡心,為了控製獻容,便策劃我殺人的事情,崔廓,不得不說,你的手段,當真是相當高明。”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崔廓的心已經是沉入穀底了。
這個羊休,好像是什麼事情都知道了。
這對他來說,自然不是什麼好消息。
“你不承認也罷,今日,你崔廓,便是活著出不了這個門的。”
“嗬哈哈哈哈~”
聽完羊休的這句話,崔廓反而是仰天大笑起來了。
“你敢殺我?”
“我為何不敢?”
羊休的眼睛眯了起來,他現在渾身上上下下,都散發著殺氣。
“羊休,你要殺人,自然是可以的,要殺我,現在我被五花大綁,你殺我與殺一隻雞也沒有分別,但是羊休,你要知道你殺我的後果,這不僅僅是你羊休的事情,還是你羊家的事情!”
崔廓要喝住羊休。
殺他自然可以,但是這個後果,你羊休承擔得起嗎?
“誰說是我殺的你?”
羊休反而是笑起來了。
“你崔廓平白無故死在這院落中,估計等到屍體臭了,才會有人發現你,而到你屍體臭了,嗬嗬,你還以為洛陽令能找到這個凶手是我?我為何要殺你?我好似與你無冤無仇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