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王生從床榻上起身,身上,還壓著柔荑一般的纖手,這肌膚相接之間,觸感也是極好的。
不過...
昨夜實在是玩得太過了,導致這身子,都有些困倦與疲累。
王生從床榻上緩緩起身,但還是驚動了床榻上的美人。
“王郎。”
廣平公主揉了揉眼睛,一臉倦意,像是嗜睡的小貓一般,睡眼惺忪。
這昨夜,就屬這個司馬驤最是粘人了,王生現在隱隱感覺腰間發酸,她在裏麵,最少是有五成功勞的。
“現在還早,你們便先睡著罷。”
現在雖然是清晨,但天還沒亮,換做之後的時間,大概是淩晨五點鍾的模樣。
“不。”
廣平公主重重搖頭。
“王郎出征,驤兒可是要給王郎縫製夏衣的,這春服現在已經是漸漸不合身了。”
王生輕輕點頭。
“那你便讓碧玉去將夏服拿過來罷。”
王生與廣平公主的交談,自然也是將床榻上其他的女子也驚醒了。
紅袖眼睛微紅,但卻是一言不發,綠珠則是整個人都靠在王生身上了。
對於紅袖綠珠來說,現在的王生,就是她們的全部。
而行軍打仗,是有風險的。
她們心中都藏著擔憂,但卻不想說出來,害怕王生因此分心。
不過,說是不說,這戀戀不舍的樣子,可是全表現出來了。
最是難消美人恩。
王生輕輕搖頭,說道:“此次出征豫州,長則一年半載,短則兩三個月,你們也不必太替我擔憂,驤兒。”
“王郎。”
廣平公主聽到王生叫她,便是知道王生有所吩咐的了。
“驤兒出身高貴,見過的世麵也是極多了,現今雖然是未過門,但陛下是恨不得早一些舉辦婚禮,我離去後,這洛陽的大小事宜,都要你來操持。”
廣平公主輕輕點頭。
她不是一個怕事的人,但是心裏還是有一些壓力。
廣元侯現在的權勢不小,要管理統籌的東西,自然也就是變多了。
便是廣平公主,要做成此事,心裏也是沒有多少底氣。
“紅袖,你對金穀園的事情最是了解,好好幫手驤兒。”
轉頭看向綠珠,王生說道:“綠珠若是願意幫手,也可以去幫。”
不過以綠珠的性子,對管事這種事情,應該是一點興趣都沒有的。
“紅袖明白了。”
綠珠也是輕輕點頭。
“時候也不早了,今早便要出征,便如此罷。”
王生緩緩起身,將綠珠緊抱的手鬆開,說道:“又非是生離死別,不過些許時日不見,不需如此作態。”
廣平公主點了點頭,臉上擠出一點笑容。
當然,這笑容在王生看來,是非常勉強的。
離別總是愁思多一些。
閨怨詩多,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從房間中出來,王生想了一下,還是沒有去見囡囡那丫頭,而是靜悄悄的,帶著金穀園隨身的莊衛便悄悄出了金穀園,朝著南營的方向去了。
而一出金穀園,王生心中的愁緒,便立刻消失殆盡了。
男女之情,總歸隻是調劑而已。
有時候王生都會覺得自己是不是冷血無情。
但在這種世道裏麵,或許隻有冷血,隻有無情,才能更好的吃得開。
快到南營,天也開始蒙蒙亮了。
柳條裏的旭日渾圓,紅彤彤,從洛水中剛剛清沐而出,新的像剛出生的嬰兒。柳葉縫裏篩下許多光暈,柳樹拉出很長很長的樹影。河風微微吹著,樹枝拂動,有時枝葉間顯現三五個人形,那是農作的人們,或者著一身素衣,或者穿一件很寬鬆的衫子。
最起碼在洛陽,這個世道,還是很安靜的。
而進了南營,一種肅殺之氣,便油然而生。
這第二次入南營,還是與第一次入南營有著很大的區別的。
或許,這沒有受到刁難,是一個很大的原因。
郭勇杜子揚這四個南營偏將,早就在門口等候了,將王生引了進去之後,便到了點將台上了。
點將台上,王生看著下麵密密麻麻的士卒,也進行了簡短的誓詞。
雖然王生是以文采著名的,但是這些誓詞,王生卻是用最通俗的話,給這些士卒畫餅。
首先便是殺敵數的獎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