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元兄何至於如此疏遠,喚我小郎君即可。”
“這如何使得。”
江統話雖如此,但臉上的笑容,卻是變得更親切了。
自從太子司馬遹變成了皇帝司馬遹之後,兩人之間見麵的機會,那是越來越少了。
尤其是在王生與王敦有了不和之後,兩個人的關係,便更難像之前那般融洽了。
畢竟江統先是王敦摯友,之後才與王生結交的。
但這人與人之間的事情,並非是用幾句話就能說清楚的。
“這各種事務都在進行當中,隻是要見尊長,敬先祖...”
江統的話沒有說完,但王生已經明白了江統的意思。
“這族譜我父親也沒有留下,我實在是不知道這先祖何人,至於尊長,我二娘便可為之。”
“如此的話,也可。”
江統輕輕點頭,他倒也不是什麼老頑固,加上這是王生的婚禮,又不是他江統的婚禮,連王生自己都不在乎,那他在乎什麼?
“還有一件事,小郎君大婚,陛下的意思是大辦特辦,但是這發請帖的事情,我還是要先知會你一聲,莫要發到不該發的人手上了。”
江統說話的意思也很明白。
你在洛陽有看不慣的人,最好現在和我說了,不然到時候我請帖發到他手上了,你也難做。
既然是皇帝要求大辦特辦的,那自然是洛陽城中的王公貴族都是要邀請到的了。
“應元兄大可去做,我在洛陽,倒是沒有什麼仇家。”
若在表麵上看就是仇人了,那這個仇人也不足為慮。
那些隱藏在暗地裏的毒蛇,才是最會咬人的。
“如此,我倒是放心了。”
說完,江統轉頭看了周圍一眼,也難得放下少府的架子,對王生擠了擠眉頭。
“這好不容易待在一起,不請我進去喝杯酒敘敘舊?”
“啊這!你看我,被那司儀是搞得團團轉,現在都還沒反應過來。”
“哈哈哈。”
江統也不在意,反而是深有同感的拍了拍手。
“當年我婚娶之時,這禮儀也是讓我學得煩厭了,我倒還要,小胳膊小腿得也請不來大神,但小郎君可是陛下直接到場的,洛陽的王公貴族幾乎也全到,有你好受的了。”
王生輕輕搖頭,這臉上,也多是苦笑之色。
“或許...這便是別人盼著的煩心事罷,你我便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江統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陛下對小郎君的寵愛,這是前所未有的。”
王生輕輕點頭,對著宮城的方向行了一禮,說道:“陛下大恩,我王生沒齒難忘啊!”
雖然我不是什麼忠臣,但皇帝你放心,你百年之後,你妻女吾養之。
時間匆匆而至,轉眼便過去了九日。
雖然王生已經不是個處了,但這成婚,還是第一次,這心中的別樣情感還是在的。
畢竟生老病死,成家立業,結婚生子。
這是人生中重要的環節。
這成了家,也算是正在的紮下根,要開始在這片土地散播自己的血脈了。
但要說真正的激動,王生心中沒有感受到。
在他看來,或許這個婚禮,不如將趙王搞死。
不知不覺之間,王生也並非如之前一般單純感性了。
人,當真是會變的。
隻是王生變得太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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