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去知會陛下罷。”
“諾。”
待禦醫出門之後,王生重新躺了回去。
至於這個禦醫的性命。
若是他乖乖呆在弘農郡,尚可保命,若有一日離開弘農,定然身首異處。
當然...
如果他在洛陽便表現出異常的話,王生也不介意快一點讓他去見泰山府君。
門外,知曉王生已經無礙之後,司馬遹心中欣喜,連忙進門。
客舍內室床榻之上,王生依舊躺著,人雖然沒醒,但臉色已經比之之前要好看太多了。
“禦醫有勞了,廣元侯果然是吉人自有天相。”
廣元侯沒事,現在的司馬遹,心中自然是欣喜非常的。
在一邊,皇後王惠風亦是欣喜。
之前在婚宴上,正是廣元侯擋在她身前,那刺客才傷不得她的,對廣元侯,她心中還是有一些感激的。
至於羊獻容,此刻心中的感情更加複雜一些。
從心裏麵的想法上看,她自然是想要廣元侯早點死的,但在另外一方麵上,她在很多方麵,都離不開廣元侯。
沒有廣元侯在宮外的支持,她根本無法得到皇帝的殊寵。
廣元侯對皇帝的了解,比她這個皇帝的枕邊人了解得更深。
這也是一個比較諷刺的事情。
“廣元侯既然無憂,那便快些將這消息傳到廣元侯府,也讓廣平公主模樣心憂。”
“諾,奴婢這便去吩咐。”
大內官連忙領命。
“陛下,廣元侯救駕有功,可得好好賞賜。”皇後在一邊說話了。
司馬遹輕輕點頭,說道:“這是當然的事情,廣元侯救駕有功,賞錢五十萬,布帛一千匹,另加食邑封地兩千戶。至於其他封賞,等廣元侯醒來之後再說了。”
這明麵上的封賞,已經是很可觀了。
“我聽說廣元侯如今尚未有表字,陛下不如為廣元侯賜字?”
“甚好,隻是賜字之事,得有德高望重之輩選之,若我來,恐怕隻有進忠此類表字,罷了罷了,取表字之事,交由尚書令去做吧。”
皇後愣了一下,也隻得輕輕點頭。
“你們今日也累了,也受驚了,回去歇息罷。”
羊獻容眼睛一閃,說道:“陛下日理萬機,這廣元侯在客舍之中,便交由臣妾派人代為照料了,聽聞廣元侯在席間曾救皇後姐姐一命,在宮中,我等也是不能虧待廣元侯的。”
“自是如此。”
司馬遹也沒多想,便揮袖離開了。
他確實是有正事要做。
這不將刺客背後的人揪出來,他是寢食難安。
今日尚且有廣元侯救駕,那下一次呢?
皇帝離去之後,皇後拉著羊獻容的手說道:“待廣元侯轉醒,妹妹還記得知會本宮一聲,至於廣元侯所要飲食補物,妹妹也大可吩咐。”
羊獻容對王惠風行了一禮,說道:“妹妹謹記。”
吩咐完之後,王惠風便也離去了。
待眾人離去之後,羊獻容對著禦醫揮了揮手,後者也識趣離去。
“去在門口看著。”
羊獻容吩咐一聲隨身宮女,便走到廣元侯麵前。
廣元侯平躺在床上,氣息平穩。
她仔細端詳片刻,黛眉輕皺,先是輕哼一聲,再說道:
“廣元侯,既然是醒來了,便別裝睡了,此處沒有外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