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離去之後,那些公卿表現如何?”
將這些臣公留在廣元侯府,一方麵自然是為了方便查案,但是另外一方麵,也有司馬遹的其他考量。
他現在在朝中的權勢已經是與日俱增,朝中之人,明麵上,已經是不敢與他作對了。
但這隻是明麵上而已。
暗地裏,這些公卿心中又不知道有什麼想法。
司馬遹讓這些公卿待在廣元侯,其中自然會有不滿者的。
但不滿的表現,恐怕也是各不一樣的。
從這一些表現中,大致上可以看出這些臣子對他皇帝命令的遵守程度,以及對他這個皇帝的遵從程度。
而此時在廣元侯府中公卿的表現,就可以讓他再排除一些他不能用的人了。
“陛下,廣元侯府中,諸位公卿宗王皆是安分守己,沒有其他的表現。”
“哦?”
司馬遹看了司馬雅一眼,心中雖然是有些自得,但更多的是有一些失望。
這若是有人對他不敬,也可以有殺雞儆猴之用。
可惜...
這些人學聰明了。
大致上,是因為自己之前懲戒了太多人,以至於讓這些公卿都不敢做出出格的表現了。
而這樣,也正是司馬遹想要看到的事情。
“陛下,朝中諸位公卿若是不出來,這朝堂諸事恐怕也是運轉不來的。”
司馬遹看了一眼廷尉,說道:“廷尉手下人手不少,這一個時辰,可有查出什麼東西來?”
那廷尉臉上露出為難之色,但還是馬上說道:“這刺客不知哪裏人士,但看他身上的傷痕,恐怕是死士了。”
“這個,朕還用你來說?說些有用的消息出來。”
“諾。”
廷尉額頭上頓時冒出細汗來,連忙說道:“這一個時辰,我等追查下去,發現這死士,恐怕還是通過宮裏麵陛下賜予廣元侯宮女進來的。”
“通過那些宮女進來的?”
司馬遹的眉頭皺得就更緊了。
“你是說,宮裏麵有人要害廣元侯?”
“臣下沒有這個意思。”
廷尉連忙跪下來,他可不敢有這種暗示。
“那你這話又是何意?”
“陛下可還知道廢太後是如何在金墉城被人害死的?”
廷尉的意思,已經是很明顯了。
“你的意思是,齊王?”
“還請陛下與臣下更多的時間,這短短的一個時辰,也查不出什麼東西出來。”
“可。”
司馬遹雖然嚴苛,但並非是那種既要馬兒跑,又要馬兒不吃草的那種人。
“我與你三日,三日之內不將事情的來龍去脈查清楚,你這廷尉,也就別當了。”
“諾。”
“下去罷。”
“是。”
廷尉與洛陽令緩緩退下,司馬雅卻是停住了腳步。
“陛下,不知廣元侯傷勢如何了?”
看陛下這心情,難不成廣元侯已經...
“廣元侯吉人有天象,如今毒已經被除去得七七八八的,但尚還昏迷,恐怕還需要幾日光景才能醒來。”
“原是如此。”
司馬雅歎了一口氣,但心中的失望之色是沒有顯現出來的。
這廣元侯的命倒是好,劇毒都毒不死。
不過...
司馬雅對著司馬遹行了一禮,緩緩後退。
不過這可是在宮中,不是你廣元侯的金穀園或者是廣元侯府。
在宮中,我甚至不需要親自出手,就有人要對你下手了。
嘿嘿~
廣元侯...自求多福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