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這尚書台,王生算是不能去了。
這對他來說,絕對是好事。
而司馬彤也沉默下來了。
皇帝的這個發言,也是給這個事情暫時性的拉下帷幕了。
你說徹查此事,叫誰徹查此事不好?交給少府?
這少府就是皇帝的管家,傳遞的是皇帝的意誌。
更何況,如今的這個少府是江應元,與廣元侯,也是關係莫逆,讓這樣的人去徹查廣元侯,算什麼意思?
陛下就是想要此事輕輕的放下。
唉
便是淮南王,也是無法整治廣元侯的。
司馬彤能給淮南王說話,也自詡盡了心力了。
他現在沒有必要真的與廣元侯撕破臉。
這對他沒有任何好處。
禦史台的火力不夠,燕王司馬彤也不說話了,至於尚書令王衍也覺得已經是達到自己的目的了。
今日大朝會原本是要針對王生的,卻是因為皇帝的一句話而平息下去。
“若是無事,便退朝了。”
司馬遹早看這些臣子不爽了,因此也沒有久留朝堂的意思。
下麵臣子象征性的提出幾個議題,又被司馬遹快速推下去,這大朝會自然也就散去了。
散朝之時,王生走在最前麵,而眾人看著王生的背影,也知道麵前這個年輕人年紀雖然輕,但是他的背影卻如同高山一般,讓人很難逾越,更別說是將這座大山給推翻了。
五日後。
豫州潁川。
淮南王的臉色非常難看。
“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在司馬允看來,他已經是做得夠多了,以陛下多疑的性格,不至於會將此事輕輕放下,更何況,此事背後還有朝中諸公暗中推動。
廣元侯居然能全身而退?
司馬允不接受這樣的結局,但殘酷的現實擺在他麵前,又讓他不得不接受。
“這朝中諸公,沒有一個有用的。”
“廣元侯深受陛下信任,恐怕也正是因為如此,廣元侯才能全身而退。”
“但陛下對我等宗王要求苛刻,百般懷疑,對廣元侯這個外人倒是信任有加,百般寬容,唉”
司馬允歎了一口氣,隻覺得憋屈。
但茂王司馬略早就看穿了一切。
“恐怕正是因為廣元侯是外人,才值得信任,大王為宗親,才值得懷疑。”
司馬略這句話說完,淮南王司馬允也是沉默下去了。
“罷了,先不說廣元侯的事情了,陳留那邊,可安穩些了?”
說到陳留,司馬略的表情也是更加嚴肅了。
“情況不容樂觀。”
三日前齊王突然舉大兵突襲襄邑,一日之間便破了襄邑,好在雍丘城中尚有兵卒,加之寒冬苦寒,才看看堵住齊王兵鋒。
但齊王增兵之下,便是雍丘也是岌岌可危。
“調動張弘張光,讓他們勢必要將陳留守住。”
“我這便去安排。”
廣元侯既然除不掉,那麼這張弘張光他還是得用的。
當然,用的時候肯定是要謹慎一些的。
廣元侯既然受到彈劾,他再敢讓手下人有動作,恐怕就是自取滅亡了。
而陳留
對他來說也是萬萬丟不得的。
丟了陳留,恐怕他的前途也就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