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我便去屯田,可能一個月,或者說是幾個月不能入宮。”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羊獻容開始是喜,但是後麵又有些憂。
她心中醞釀了許久,最後還是說道:“早去早回。”
沒有了王生在背後的支持,她不可能在後宮立足的。
就如同蔣貴人一般。
即便是生了皇子。
但背後沒有勢力,遇到一個薄情的皇帝,又能如何?
還不是失去所有權勢?
對於宮中的這些事情,羊獻容想得很多。
實際上,在她剛開始入宮的時候,她便是已經開始想了。
說完話,王生也不停留,很快便出了宮道。
羊獻容看著王生的背影。
心中還是與往常一般的複雜。
若她是男兒身就好了。
羊獻容有時候都會在想這個問題。
可惜...沒有若是,沒有如果...
......
從皇宮出來之後,王生便準備出發了。
實際上,這些天來,他已經是做好很多準備了。
屯田。
他的第一站,是弘農郡。
弘農郡可以說是他第一個經營的外郡了。
經過上次的西征平叛,幾乎是將整個弘農郡都打廢了。
原來弘農郡的本地勢力,也受傷慘重,被迫舔舐傷口。
加之王生如今在朝中勢力不可小覷。
世家都是會選擇的。
而現在與王生硬碰硬,很明顯不是一個正確的選擇。
再加上...
王生在弘農郡中幾乎有一萬的士卒,駐紮在華山、桃林、塚嶺山一帶。
說是去剿匪。
但這三個地方的山匪,其實也是王生的人。
養寇自重。
加上弘農郡若是有人不聽話,隻需要讓那些山匪行動就好了。
是故...
王生在弘農郡,絕對是可以算得上一言九鼎的。
再去弘農郡之前,王生還是去了一趟金穀園。
去金穀園倒不是為了看風景。
雖然現在金穀園的冬景也別有一番韻味。
但風景,已經不是王生心中了。
他去金穀園,隻是看一看後世大名鼎鼎的大趙天王石勒而已。
當然,現在的石勒,還是個少年。
乘坐上廣元侯的車輦,王生緩緩的朝著金穀園的方向去了。
陸機陸雲,還有王生的其他的謀臣還有臣屬,也紛紛動身了。
不過他們不是去金穀園的,而是朝著弘農郡的方向去了。
若真是一起過去,那架勢實在是太大了。
要想不引人注目,那都是有些難度了。
很快。
金穀園便是在望了。
自從在洛陽城中有了一座廣元侯府,王生便很少來金穀園了。
其實...
在王生心中,他還是更喜歡在金穀園的。
畢竟金穀園不在洛陽中,離皇帝也足夠遠。
但可惜...
皇帝要他在他的眼皮底下。
不過...
這次,他還是出來了。
金穀園門口。
依舊的氣派。
門口已經有兩列仆從等候,為首的是一個頭有白發的中年男子。
看模樣,年輕時候絕對是一個美男子。
在他身後。
有一個皮膚黝黑,頭角崢嶸的男子,他低著頭,卻忍不住的抬起頭來,小心翼翼的瞄著王生。
而王生的視線,此時,也放在石勒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