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張弘,恐怕便是廣元侯的人了。
司馬遹輕輕點頭,說道“可。”
“軍師祭酒,可由江統為之,軍司馬,可由華恒為之,軍議校尉,司馬雅可為之....”
王生說了好幾個人選,除了先鋒張弘之外,基本上都是司馬遹的親信。
這家夥...
司馬遹在聽完廣元侯的話之後,輕輕搖頭。
“江應元是朕的錢袋子,管家,豈能給你去做軍師祭酒?軍司馬倒是可以讓華恒去,至於軍議校尉軍師祭酒,你自己去物色人選即可,之後再上報與我,至於監軍,朕讓尚書侍郎王敦為之罷。”
王生方才一段話,用的全是皇帝的親信,如此做,自然是在表明自己的態度。
而司馬遹在看到王生表態了之後,也選擇放權。
顯然王生在大殿中的一番作為,已經是讓他完全放心了。
“臣,謝過陛下。”
在王生身後,華恒與王敦也是分別站了出來。
“臣領命。”
監軍乃是監督王生用的,肯定不會是讓王生自己去任命的。
若是如此,這監軍也是形同虛設了。
不過這個監軍讓王敦為之,倒是讓王生稍微有些意外。
他還以為是會讓司馬雅去。
畢竟琅琊王氏,在司馬遹心中,恐怕也是提防的對象。
當然...
王生轉念一想,也是馬上明白皇帝司馬遹的心思了。
帝王之術,或許便是要臣下相互牽製了。
隻是,讓一個敵對的監軍監督他,豈不是讓他綁住手腳?
不過...
想來以王敦的性子,他倒也不是這樣的人。
今日大朝,主要便是討論齊王的事情,後麵順道將王生去收編河內郡的成都王本部的消息也帶出來了。
不過,相比較西征軍的任命,對河內郡的軍隊整編,反而倒是一件小事。
朝中沒有多少人關心。
當然...
除了成都王以外。
是故,王生大朝會結束之後,前一腳出了太極殿,後一腳,便被後麵一個聲音叫住了。
這個聲音不是別人,正是成都王司馬穎。
“廣元侯借一步說話。”
王生看了成都王一眼,想了一下,說道:“河內郡整編之事,此事恐怕沒有多少通融的空間。”
成都王哈哈一笑,說道:“不是為此事,隻是我府上新來了一些好玩意,廣元侯若是賞臉的話,今晚便可到我府上一聚。”
不為此事?
那還能為什麼?
王生想了一下,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也罷,今日我倒是可以去一趟,不過...有些事情,在下可不會後退的。畢竟這算是陛下的旨意。”
說話此話,王生對著司馬穎行了一禮,便緩緩退去了。
成都王看著王生的背影,眼睛眯了眯。
但沒過多久,他卻是歎出一口氣來。
現在是他為魚肉,廣元侯為刀俎,希望廣元侯是一個他能對付的人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