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武將一列,冠軍侯之子羅尚,被任命為益州刺史,此時站在武將列的第一的位置。
不過...
他畢竟是前朝的人,不是皇帝的心腹,否則的話,這個主帥的職位,他也可以競爭一下。
這也是為何王生在與皇帝分析的時候,隻分析了那麼一點人。
其實在朝堂之中,有資曆,能力的人還是有的。
但大多是前朝之人,有些是世家子弟,有些與前朝有許多淵源,甚至有些與皇帝都有些舊怨。
這些人,肯定就不會被重用的。
皇帝需要培植他的勢力。
去年清洗朝堂就是為了達成這個目的。
現在對益州進兵,也是為了達成這個目的。
隻不過去年的那一次,是對文官層麵的完全掌控。
而現在的對益州進兵,則是讓皇帝全麵掌握軍隊。
甚至是地方的州郡兵。
這便是政治。
而軍事,不過是政治的延續罷了。
眾人到場,在太監尖利的嗓子嘶吼之下,大朝會正式開始了。
王生手持笏板。
他心中明白,今日的大朝會,他並非主角,主角另外其人。
他今天過來,不過是來混混日子的罷了。
甚至,這節製各州軍事的鍋,他今天也要甩出去。
不過想來...
這個鍋應該是很好甩出去的。
原因很簡單。
一是他提前知會了皇後,有皇後幫他運作,對這個督撫各州軍事有興趣的人如鬣狗聞到血腥味一般,紛紛跑到皇帝麵前露臉。
其中,梁王司馬彤,淮南王司馬允,乃至於王敦都去了。
成為南征軍主帥與督撫各州軍事這種官職,並不衝突。
甚至,若是南征軍主帥有了這個督撫各州軍事的權力,在對付益州李雄的事情上,便更加有主動權了。
當然,這是第一點,第二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便是,皇帝現在有心讓張弘張光作為南征軍主帥,而若是此二人成為南征軍主帥的話,王生這個督撫各州軍事的職位在他身上,就有些不合時宜了。
畢竟,現在全洛陽的人都知道,他與張弘張光二人已經反目了。
既然反目成仇了...
在之後打仗的時候,難免會下絆子。
皇帝肯定是想到這點的。
所以...
對王生來說,這次大朝會,他想要達成的目的,都會達成。
而他又沒什麼所求,過來,不過是看戲的而已。
“臣等拜見陛下,陛下萬年。”
皇帝司馬遹登場,眾人行禮,之後席地而坐。
“今日大朝會,所議之事,便是討伐益州李雄的人選!以及,如何討伐益州李雄!”
大朝會的基調定下來了。
皇帝的話音一落,淮南王司馬遹馬上就站出來了。
“陛下,臣願意做這個南征軍主帥,為陛下分憂。”
淮南王一站出來,梁王也上前為淮南王撐腰了。
“陛下,淮南王精通軍事,可為主帥。”
現在宗王的實力已經不同以往了,便是梁王,也需要在宗王中重新設立一個領頭人。
他畢竟是老了。
皇帝司馬遹早知道會有麵前的一幕了,並沒有任何其他的情緒。
“淮南王,既然你想做這個主帥,那不知道你有什麼計策?對於收複益州,對付李雄上麵。”
想做主帥?
看你有沒有計策再說。
這個主帥可不是給庸人去做的!
“陛下,前朝劉備曾經進攻過益州,臣想用劉備進攻益州的路線,加之...臣在荊州、揚州之地也頗有名望,不需陛下過多支援錢糧,兵員。”
好家夥...
是廣元侯說的東麵進攻路線。
原本在廣元侯提出讓淮南王做南麵主帥的時候,他便心存忌憚了。
現在淮南王又說了這樣的話,他心中的忌憚便更甚了。
這個南麵主帥,他肯定是不會給淮南王的。
“這個計策,有沒有具體的行軍章程?”
具體的章程?
淮南王愣了一下。
他現在都還沒到荊州、揚州之地,哪裏拿得出什麼章程來?
是故,他隻好硬著頭皮上前說道:“陛下,具體的章程,還得等臣下到了宛城再說。”
“那便是沒有了?”
王生對淮南王揮了揮手,後者臉色雖然不甘,但也隻得是緩緩後退,跪坐回原來的位置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