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湖,斷橋之上。
陰雨綿綿。
橋上屹立著一個人打著傘遙望西湖湖麵,已經站在那裏一動不動好幾個時辰了。
雖然其穿著一襲儒生長衫,但是光頭和戒疤顯得格外耀眼,以至於來往過路的遊人對著其指指點點,但是其卻一棟不能動,好似一座雕塑。
正是許仙,隻不過他被人給定住了,打扮成了這個造型,仿若在打著傘等待故人相約而來。
那傘還是一件寶貝,保證沒有妖魔近身,普通法術也不能夠擊穿護體靈光。
遠處湖畔岸邊楊柳下,道童打扮的小青笑的樂不可支:“你這是要來一場斷橋相會嗎?”
這可是原本白蛇傳中的名場麵,因為開局主角許仙就被小青逼得落難為賊寇,後麵整個劇情都被打亂了。
沒有想到這個時候在這裏以這種方式出現。
“就是不知道這白素貞看到他相公這個光頭版許仙,還會不會動心,還不如換道士你上去撐傘。”
王七淡然說道:“若是真情,哪會在乎這等外表皮囊,我看那白素貞就並非這種在意皮囊俗相之輩。”
小青瞪大了雙眼:“你是在說我是這種人咯?”
“我雖不知道這白素貞為何一心要嫁給這許仙,但是絕對不是為了你口中的所謂真情,這千年蛇妖,肯定是有什麼謀劃。”
說完小青看著王七:“還有你也不是什麼好人,將許仙放在這,引得法海和白素貞都過來,是想要讓他們兩個為了爭奪這許仙而鷸蚌相爭吧。”
傍晚時分,人煙散盡。
就看見一艘船從遠處過來,船翁撐船遠遠劃破湖麵,而船頭之上站著一個白衣女子。
西湖的另一邊,一個手持禪杖的大頭和尚也踏著湖麵而來,行走在湖麵之上如履平地。
雙方抵達之後,冷冷的看著對方,卻沒有看那斷橋之上望斷天涯的許仙一眼。
法海看了一下左右,禪杖一震:“道友,出來吧!”
白素貞一雙美目掃過西湖百裏,卻沒有找到對方蹤影:“看起來他是想要坐收漁翁之利了。”
法海冷哼一聲:“那也得看他有沒有哪個本事。”
法海和白素貞都是人世巔峰的修行者,對於王七這個遊方道士還是不大看得上的,就如同法海說的,想要做收漁翁,那也是看本事的,隻是二人卻不知道,王七已然借助了梁王府的四件寶物做出了突破。
白素貞看向了法海:“和尚!所謂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
“我這郎君並非佛門弟子,隻是一個凡塵俗子,不如就此退去。”
法海卻道:“凡塵俗子?若是泰山大帝轉世之身也能夠被稱得上是凡塵俗子的話,這世上還哪裏有真神?”
其冷笑道:“而且若真的是凡塵俗子的話,你白素貞豈能處處算計,和這許仙牽扯上因果?”
“白道友安的是什麼心思我都知道,你想要在這許仙還未曾覺醒前世宿慧之時,以因果和姻緣同命之術竊取他前世泰山大帝的道果,但是此事哪裏來的這麼容易?”
“這許仙既然已經拜入我的門下,便是我靈鷲山佛脈的人,是佛陀門下弟子。”
“就算你是受觀音大士點化,想要搶奪這泰山大帝的轉世之神,也是休想。”
白素貞被人看穿算計,頓時有些惱羞成怒。
“既然如此,那就手底下見真章吧!”
白素貞和法海兩人一動手,便不再是之前那種小打小鬧,而是全力以赴。
白素貞揮手,整個西湖的水都朝天湧起,鋪天蓋地的彙聚成一條條水龍,呼嘯而出,遠遠看去,就好像一道道巨柱升起,整個西湖的水都給抽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