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四 實驗可以結束了?(1 / 2)

所以,她如今也期望著,可以瞬間越過眼前一切辛苦,直接摘到那枚勝利果實。

可是,得到了以後,又怎樣呢?

蘇念熙記得曾經看過一篇報道,某個國家福利甚好,基本上不用工作也不必發愁生活,可奇怪的是,那國國民自殺率竟然居高不下。

或許是不需要艱難討生活,一切似乎瞬間失去了意義。

他們可能時常會想,我不需要做什麼都能生活,那麼,每天幹什麼呢,好像什麼都很無聊。

這也是為什麼,人們總在周五的夜晚,獲得加倍的開心。

每逢假期即將來臨之際,心中盤算著之前完成那樣多的工作,終於換來一個假期犒賞自己,一切都那麼值得,連即將到來的假期都閃閃發亮。

可假期放得久了,有些人便覺得索然無味,就是這個原因。

當假期是種辛勞的獎勵,愉悅感被數倍放大,而若隻是長期狀態,又無其他目標,生活便漸漸失去意味,最可怕的是,獲得快樂的閾值也會慢慢變高,因而覺得什麼都很無趣。

這一想來,不知為何,她發現自己並沒有想象中那麼高興。

一下子跳到二十五,沒了辛苦,好像甜蜜也變得普通。

“隻不過……”精精欲言又止。

蘇念熙最討厭精精的欲言又止,每回這家夥要說不說的,一定是壞消息,也不知從他們中心如何學了這麼個囉囉嗦嗦的習慣。

“快說。”

蘇念熙的球拍還沒有丟掉,拿在手裏把玩,眼神淩厲。

“就是說,強行重回的話,應當是回到你自己的原來那個時空。”

精精緊張地咽了口唾沫,其實是中心沒有能力梳理好這個時間線,隻能把一切推倒重頭再來。

“當你做出了改變,如同站在命運的分岔路口,向左或者向右,當然都可以,卻會分離出兩個走向不同的時間線。”

“你現在該不會開始和我扯什麼平行世界之類的了吧。”

蘇念熙捂住腦門兒,她發現,一旦接受了實驗中心和精精這個未來人存在的事實,她的三觀就在不斷地被修改,如今,她的心間已然千瘡百孔,也有點麻木了,其實不那麼在乎精精又提出一個概念是不是在忽悠她。

“話說回來,你剛才找我想幹嘛?”

精精沒好傷疤也已經忘了疼,坐在桌邊,單手撐住頭,饒有興味地問。

蘇念熙一下子有點不習慣,從前自己身邊如蠅蟲般小小一隻,亂飛亂舞嗡嗡叫的那個小猴子精精忽然成了個比自己沒大幾歲的男人,還戴副眼鏡,說起話來依舊頭頭是道,有點兒斯文敗類的意思。

不過外表掩蓋不了內心,他此刻這幅雞賊的樣子,還是讓蘇念熙心中產生一個形容詞。

“悶騷。”

當然,本著尊師重道的原則,她沒有說出來。畢竟得虧這個斯文敗類,才讓她考上了原來想都不敢想的青淵。

蘇念熙努力壓抑下自己心裏的不慣,努力從眼前這人身上找一點精精的影子。

精精奇怪地說:“你死盯著我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