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一十八 秦添保送事件三(1 / 2)

秦義成績不如秦添,身體也不怎麼好,自然總在家裏被有意無意地比下去,他有時想法走了偏門,甚至會想,該不會我才是那個收養的小孩吧。

可他越是努力,卻越是無法超越秦添。

那天,父親明明忙了一天,卻還是在淩晨兩點起床過去接人。

彼時秦義剛好算了成績,知道自己去考古所懸了,就氣鼓鼓地窩在被窩裏想事情。

父親走時與他打招呼也不理。

要是那時候留下了爸爸就好了,甚至,說句話也好。

後來,秦義時不時就會冒出這樣的想法。

因為父親一去就沒有回來,家中人沒有等到這對父子,機場的秦添也沒有等到來接的這個“老爸”。

秦義發了瘋一樣的將這事怪在秦添的頭上,父親是被一輛深夜醉駕的車橫撞,掉下了立交橋,或許深夜疲勞,也未有更多的時間反應。

無論怎麼說,都是飛來橫禍。

秦義無人可怪,隻能怪在秦添的身上。

何況秦添那種認打認罰的模樣,卻惹得弟弟更加生氣。

“裝什麼乖,裝什麼懂事。”

秦義反而對他的看不順眼愈發變本加厲。

今天被紀華一摻和,或許一下爆發出來。

*

蘇念熙聽完整個事情經過,居然覺得有點跟不上思路。

秦添在她眼裏一直就是陽光,可靠,似乎隻要費那麼一點點力氣,就能將各樣事都完成的很漂亮。

蘇念熙趕到,看著哭得稀裏嘩啦的紀華。

紀華其實沒有理由哭,她可能隻是為了秦添委屈吧。

誰能不委屈呢,親人將父親的死怪在自己頭上,他把自己心心念念的考古所拱手送給秦義,卻換來更加的不理解與惱怒,可他什麼都不說,隻是扛著。

紀華好像是為了秦添在哭。

蘇念熙安慰紀華,摸摸她烏黑的頭發,說:“別在這裏哭了,我想,現在的秦添或許很需要你。”

秦添並不怎麼理人,他就像一隻蠶,拿著厚厚的繭包住了自己。

但紀華有的是耐心,她知道,這是秦添最最特別的一段時間,這樣講可能有點惡心,但他就像一隻受傷的小獸,需要獨自舔舐傷口,在此之前,他或許希望獨處。

幸好,秦添申請了他們本省的考古研究所,雖然白璧微瑕,可經過院方解釋,所裏破格錄用了他。

紀華去告訴他這事兒的時候,發現他好像已經從那個看不見的繭裏麵出來了。

很奇怪,紀華那種母性的同情爆發,同秦添聊了許多。

而她也毅然決定,畢業同樣去秦添家裏所在的城市工作。

這些個中曲折蘇念熙也隻是聽說,等她再次見到秦添時,這人雖然憔悴一點,卻被一臉盈盈笑意的紀華摟著。

她想,這麼多年,紀華終究是成功完成了她的“計劃”。

而她呢,或許也該去尋找自己的那個“隊友”了。

當然不是現在,進入大三,褪去所有的學生工作,學習仿佛一下子成了主力,大部分人都一下子緊張起來。

蘇念熙看著課表上那七八門的專業課,覺得想不緊張也是難事。

她之前的分數也就是吊個車尾的樣子,仿佛就是自己努力的極限。

為了更加穩妥些,陶醉也從考察間隙抽時間給她講題和補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