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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你能不能稍稍開懷一些
眾人聞言紛紛露出不敢相信的神情。
秦墨最是震驚，不由得壓低了聲音問葉知秋，“這麼來，侯爺先前對首輔大人格外的……”
他一下子都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先前葉知秋對謝玹那是過分的好或是關注，反正怎麼想這事都不簡單。
可葉知秋壓根就沒給秦墨完這話的機會，直接抬手搭在他肩膀上，姿態隨意至極，笑道：“都是奉命行事而已！”
她同眾人道：“你們是不知道啊，咱們陛下有多在意首輔大人，私底下囑咐過我多少回，不管什麼時候，都要護得首輔大人安然無恙。”
眾人作恍然大悟狀，紛紛點頭道：“原來是這樣，之前我們都以為侯爺是愛慕首輔大人才這樣的！”
“我就外頭那些亂七八糟的話都是瞎轉的，咱們侯爺風華位高，要什麼樣的美人沒有？怎麼會想不開去愛慕首輔大人！”
“就是！這斷袖之癖可沾不得！”
葉知秋笑道：“誰要斷袖了？方才這話誰的？”
她理了理寬大的袖子，作勢要站起來，“出來比劃比劃！”
眾人見狀連連搖頭否認，最滑頭的那個瞧見秦墨坐在她邊上，擠眉弄眼地笑，“侯爺和秦姐好事將近啊，都同大舅子坐在一處喝茶聽戲了！”
邊上幾人話鋒一轉，連忙附和道：“這事肯定沒跑了！”
“行了！鬧騰什麼？”葉知秋揮揮手示意眾人坐好，目光卻不由自主地往後飄，謝玹早已經不在遠處了。
她眉頭一挑，連忙四下掃了一圈，這才瞧見他緩步上了台階，獨自一人去了二樓的雅座，此刻正抬手掀開簾帳往裏走。
葉知秋不敢多看，很快就轉頭看向台上，虛無的花園裏，才子佳人正相會。
而坐在二樓的謝玹，卻在垂眸看她。
葉知秋這人，自不穿女裝穿男裝，行事作風更是七分匪氣外加三分俠氣，閨中密友手帕交這輩子怕是不會有了，拚酒比武的好兄弟倒是有好一大堆。
如今閑著在帝京多待一些時日，連朝中的文官都想著與她相交。
好似生就是知交滿下的命。
不像他。
身在高位，那些隻會敬他怕他，卻不會同他坐在一張桌子上喝酒胡侃。
人、同生於世，卻無相似。
戲樓裏嘈雜得很。
眾人圍著葉知秋而坐，時不時笑言幾句，滿是熱鬧歡愉。
葉知秋也在笑，隻是心係在二樓某處雅座，沒心思同眾人談笑，更無心聽戲了。
秦墨坐在她邊上，好幾次欲言又止，喝了一整杯熱茶之後才再次開口道：“我家問夏不是個長情的人，她傾心侯爺，大抵隻是一時貪圖侯爺的俊俏，來日侯爺離京數月，隻怕她連侯爺長的什麼模樣都忘了，她年紀……”
“等等。”葉知秋忽然聽到這一句，不由得開口打斷道：“秦姐今年一十有八，換做別人家姑娘，隻怕出嫁之後孩子都有倆了，秦大人她年紀？”
她原本沒什麼別的意思，就是不想聽秦墨在耳邊叨叨，隨口反駁一句。
可秦墨聽到這話，卻愣了愣。
別人家的姑娘若是十八歲還沒嫁人，隻怕要被街坊鄰裏嘲笑是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了，連家裏的老母親都開始為問夏的婚事急得不行。
唯獨他覺著問夏還是個沒長大的姑娘，行事任性，愛惹麻煩，還不該出嫁。
葉知秋許久沒聽到他話，有些奇怪轉頭看他，見秦墨神色微異，連忙低聲解釋道：“秦大人別誤會，我同令妹清清白白，絕無結親的意思，至於外頭的那些流言，等年後我離京自然也會淡了。”
她其實也覺得挺愁人的，隻能無奈道：“解釋不清，不如順其自然，秦大人以為如何？”
“侯爺得有理。”秦墨緩過神來連忙接話，可過了片刻，他才詫異地問道：“侯爺年後要離京？”
這事陛下沒提過，恐怕是墨衣侯自己的意思。
葉知秋點頭，笑道：“帝京雖好，待久了也厭煩，還是外頭寬地大快馬乘風的更暢快。”
秦墨聽她這話，特想問那你同首輔大人那檔子事怎麼辦？
又一想葉知秋同眾人的那些，這戲樓也著實不是話的地兒，反正這事同問夏是沒什麼關係了，先扯清，至於剩下的，就讓墨衣侯和首輔大人自個兒糾纏去。
秦墨這般想著，覺著自己總算是保住了半條命。
隻是不知道上朝如進冰窟的日子還要過多久。
他沒再多什麼，隻偶爾問一句葉知秋覺著這戲如何。
葉知秋心不在焉的，隨口道：“還成吧，反正我也聽不懂，好不好的都這樣。”
秦墨一時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