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潮生對這個發現覺得意外,但是又隱隱覺得有趣。
他按下了心中興奮,當做沒看到西榆一般,問道:“怎麼說都是東桑的妹妹,看在東桑的麵子上,你也該好好照顧人家,畢竟這替嫁人家也不一定樂意。”
阮沛臣的臉色突然就陰沉了下來,顧潮生敏銳地察覺到,不由又看了一眼西榆。
該不會這次,被他說中了吧?這聶西榆難道不是自願嫁給阮沛臣的,可是看聶西榆方才的眼神,分明對阮沛臣是……
顧潮生疑惑地收回目光,問道:“阮沛臣,我看你這表情,有故事啊!難不成這聶西榆借給你之前已經有情投意合的男人了?”
阮沛臣眼裏突然浮現出清晨別墅裏那一幕,聶修爾抱著聶西榆……
“顧潮生,你一個男人不八卦會死嗎?”
丟掉了煙頭,阮沛臣冷冷說道,腳尖慢條斯理碾滅了煙頭。
顧潮生被阮沛臣罵習慣了,也不在意,嬉皮笑臉說道:“我這是關心你,你看你前二十幾年人生都過得那麼無聊,一切精準地像是上了發條的時鍾,好容易出了點意外,我怎麼能不認真關心一下?”
阮沛臣眯眼,雙手插進口袋說道:“的確是個意外,但是我討厭計劃之外的存在。”
背後,西榆默默攥緊了拳頭,心口苦澀。
她就是阮沛臣厭惡的那個存在。
顧潮生有些同情西榆地說道:“其實也沒什麼,你既然不喜歡就把這假妻子當花瓶放著,等東桑回來了,完璧把這個花瓶還回去就行……”
顧潮生說著說著,忽然發覺阮沛臣皺了皺眉,而阮沛臣身後,西榆的臉色也變得十分古怪。
腦袋短路了片刻,顧潮生嘴裏的煙掉了出來。
他有點震驚地看向阮沛臣問道:“臥槽阮沛臣,你該不會是已經睡了那個……”
“顧潮生,你給老子滾出去!”
阮沛臣看著一臉震驚,幸災樂禍的顧潮生,突然性情暴躁,衝著顧潮生吼了一句扭頭打算進屋。
誰知他一回頭,便看到了站在身後,麵色慘白僵硬的西榆。
腳步停下,阮沛臣深邃的黑眸裏升起濃重的厭惡和憤怒。
大步走向西榆,阮沛臣口吻凶狠地質問道:“你跟蹤我?知道我出差回來大宅,就跟蒼蠅一樣跟過來了?”
“我沒有,我不知道你在這裏!”
西榆慌忙開口解釋,卻隻看到了阮沛臣不信任的眼神。
不過一眼,西榆便沒了解釋的動力。
她扯嘴無奈苦笑了一下,說道:“隨便你怎麼想吧,我不知道你回來這裏,也不知道你出差了。”
阮沛臣冷哼,等著西榆口吻惡劣地說道:“你這是被我拆穿之後,連謊話都編不出來了?怎麼,現在連敷衍我都不願意了,是聶修爾給你的勇氣?”
西榆蹙眉,顧忌著花園裏還有一個顧潮生,壓低了聲音怒道:“你不要什麼事情都扯到修爾身上,是你不相信我,不是我不想解釋!”
“修爾,修爾,叫的可真親切。我看你是真的忘了我的警告,在離婚之前,你都是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