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榆伸手抓著醫院的長椅站了起來,便到一個修長挺直的背影檔在了自己麵前,將剛才那些吵鬧的人都隔絕在了他的身前。
西榆是感激的也是慌亂迷茫地,可是她根本來不及去顧忌身前的人。
扭頭看向仍然和壯漢扭打在一起的聶修爾,保安已經過去了,但是卻讓事情變得更加複雜,聶修爾一把推開保安,直接衝上去和人打了起來,那架勢分明就是不要命的樣子。
“聶修爾你別打了!”
西榆想都沒想便衝了上去想要分開聶修爾和家屬,但是聶修爾卻充耳不聞,徹底紅了眼在大人,像是失去了理智一樣。
西榆剛剛抓住聶修爾的手臂,便被那個壯漢狠狠推了一下,整個人向後倒去。
西榆尖叫了一聲,原以為自己要摔在地上的,但是腰上忽然貼上一隻手扶住了她。
西榆撞在那人胸膛上,倒退了一步才堪堪穩住,還沒有開口說謝謝,便聽到身後人劈頭蓋臉的罵聲。
“聶西榆你的腦子是漿糊做的嗎?手上打著石膏見到這樣的場麵不躲開就算了,居然還衝上去,你以為你是誰啊?”
這冷漠又冰冷的聲音讓西榆打了個激靈,仰頭看去,不由滿臉驚愕。
“阮沛臣,是你?”
西榆衝著阮沛臣身後看了一眼,沒有其他人,而阮沛臣的衣服和剛才從那個女家屬中救出她的人的衣服一樣的,她方才看到背影,居然沒能在一瞬間認出阮沛臣來。
阮沛臣見到西榆驚訝呆愣的神情,劍眉微皺,然後一把拽住西榆便往人群外走。
之前堵住西榆的女人要衝上來,被阮沛臣不耐煩地擋開了。
“滾!別逼我對女人動手!”
阮沛臣麵容英俊,氣勢駭人,他盛怒的時候,西榆會不由自主地從心底產生一種恐懼,不敢生出反抗他的念頭。
此刻盛怒的阮沛臣就像是行走的製冷器一樣,他一句話放出去,擁擠混亂的人群竟然不由自主讓開了一條路。
但是西榆愣愣地跟在阮沛臣身後走了兩步,卻突然停住了。
“阮沛臣,你幫幫修爾好嗎?”
阮沛臣腳步一頓,冷漠地甩開了西榆的手。
阮沛臣原本是來找西榆算賬的,爺爺那邊他沒辦法說通,那就從聶西榆這邊著手。
他就不信不能逼聶西榆離婚。
可是當他才到聶西榆的辦公室,便聽到有人在喊出事了,聶醫生被打了。
阮沛臣不知道揚心醫院有幾個姓聶的醫生,但是他眼皮跳了跳,有種預感是這件事和聶西榆有關係。
他本來想找人問一問聶西榆在哪裏的,但是周圍幾個辦公室的人都向著同一個方向跑了過去,他便也跟了過去。
還真是趕巧,他才隨著眾人走過去,就看到一個中年婦女猛地拽住了聶西榆的頭發,然後推搡著將聶西榆往牆上撞。
他根本沒想什麼,直接推開擋在身前的人就衝上去攔住了那個女家屬救下了聶西榆。
就聶西榆那脆弱的身板,被人推搡著往牆上撞兩下,指不定出什麼事。
可是聶西榆這個女人,才剛剛被救下,居然又自不量力地要去幫聶修爾。
阮沛臣見到聶修爾之後,眸色冰冷,並不想管聶修爾和聶西榆的死活,但是看到聶西榆摔倒,他還是冷著臉衝上前扶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