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榆不知道為什麼這個早晨會這麼和諧。
她和阮沛臣麵對麵坐在餐桌的兩旁,一起安靜地吃著早餐,甚至偶爾還會交談一下關於孩子們檔案的事情。
早餐結束,阮沛臣去上班前,忽然在門口喊住了西榆。
西榆疑惑地走了過去,惴惴不安地看著阮沛臣,卻見他忽然衝著她驚豔溫和地笑了一下,然後將一條領帶塞到了她手裏。
“給我係領帶。”
命令的語氣,但是並不嚇人,也不冰冷。
西榆低頭愣愣地看著自己手裏的領帶,忽然覺得這條領帶有點燙手,更正確地來說,是阮沛臣的一舉一動都透著反常。
見西榆許久未動,阮沛臣突然伸出手抓住了西榆的手腕,西榆下意識就想要甩開阮沛臣,可是手腕被他牢牢抓著。
“不會係領帶嗎?我教你,希望你明天已經學會了。”
阮沛臣說完,也沒有看西榆的神情,而是抓著西榆的手慢慢環上自己的脖子,然後細心地給西榆講解著如何係領帶的每一個步驟。
阮沛臣的手掌溫暖,他的皮膚摩擦著西榆的皮膚,讓西榆覺得自己的皮膚都滾燙了起來。
雙手仿佛失去了控製,隻能被阮沛臣抓在手裏擺布。
而她被迫踮起了腳尖,緊緊貼著高大的阮沛臣,籠罩在他身上那淡淡的香氣之中,像是醉了酒一般。
西榆終於按捺不住心裏的疑惑,張口問道:“阮沛臣,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要和我說?為什麼從昨晚開始你就……”
阮沛臣並沒有讓西榆把話說完,他直接勾住西榆的下巴,然後用力吻了上去。
蜻蜓點水的一個吻,配上阮沛臣低沉嗓音的一句“早安吻”,把西榆心裏的那一湖死水攪地亂亂的。
阮沛臣鬆開西榆的手,整理了一下自己領帶的位置,便直接出門了。
當阮沛臣那輛白色賓利消失在別墅前,西榆還站在門邊,一臉迷茫。
許久,手機響了起來,西榆這才跌跌撞撞關上門回了神。
電話是孤兒院那邊打來的,說是基金會的人還有揚心集團這邊有員工過去做什麼調查,結果雙方鬧了起來,一大清早吵得不可開交,連本該去學校上學的幾個孩子都被堵在了孤兒院裏。
院長他們年紀大了,孤兒院的保安又不靠譜,所以沒辦法隻能打電話給西榆了。
西榆也沒想到會出事,一邊和院長說自己馬上到,讓院長們一切以孩子的安全為主,先小心應付著;一邊給聶修爾打了電話過去。
聶修爾倒是立刻就接了電話,但是聽西榆焦急地說完證件時候,卻十分淡定地說道會讓人去處理,然後就掛了電話。
西榆低頭看著被掛斷的電話額手機頁麵,心裏生出了惱怒來。
她覺得聶修爾對這件事一點都不上心,雖然她也知道,聶修爾現在是聶尚冬的特助,要忙的事情實在太多,但基金會的事情,其實她原本完全可以處理的,他既然接受了,就應該好好處理才對!
西榆立刻收拾了東西,然後趕去了孤兒院,才從孤兒院門口下車,一張兒童小馬紮便衝著她的腦袋砸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