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哈哈……”
阮沛臣冷笑了兩聲，然後對著西榆說道：“聶西榆，你想讓我放過聶修爾是嗎？但是我的腿必須有人付出代價，不是他的話，那就你？”
西榆瞪大了眼睛看著阮沛臣，阮沛臣的神色認真，不像是在開玩笑。
西榆的心狠狠跳著，哭過的眼睛現在又酸又幹，她看了阮沛臣許久，心中百轉千回，然後說道：“好。”
阮沛臣放在身側的手握成拳又放下，反反複複，一路他在等候西榆答案時的心情。
“你為了你的家人做到這個地步，我真的是……很感動。既然這樣的話，那看在我們夫妻一場的情麵上，我就放過聶修爾，我不會要他的腿，甚至可以讓他不用坐牢。”
阮沛臣撐著床坐起來，垂首看向西榆，嘴角的笑容讓西榆看著心慌。
西榆咽了咽口水，不敢相信地問道：“你說的是真的嗎？如果我代替聶修爾，你就會放過他？”
阮沛臣狹長的鳳眼裏滑過一絲冷冽寒意，然後他笑著說道：“對，我會放過聶修爾。”
西榆站起，咬著牙強裝鎮定：“我明白了，我的這雙腿，你什麼時候想要，就拿去吧。”
阮沛臣喉結滾動，眼中閃過複雜的情緒，他抬頭，疑惑著問道：“聶西榆，你還真是讓我佩服。”
西榆垂首，笑容忽然平靜下來。
她知道錯的是聶修爾，可是聶修爾是為了她才做出了那樣的事情。
揚心集團需要有個人來撐著，她沒有那樣的能力，尋回東桑，照顧父母，這些……修爾會做的比她更好。
“本來這一切都是因為我和你開始的，也由我和你結束剛剛好，別牽扯別人了。”
西榆轉身離開，卻被阮沛臣喊住了。
“聶西榆，抱歉，你剛才的那句話錯了，我和你還沒到結束的時候……你的腿我不需要，但是你得留在我身邊，你這輩子的自由換聶修爾的安然無恙，這個交易應該劃算吧。”
西榆僵住，愕然轉身，阮沛臣冷靜的看著她，漆黑的眸子冰冷的眼神，讓她連張嘴說話都難。
“我的話應該不難理解吧，從今往日，無論我怎麼對你，你都不可以離開。就像一開始我和你說的那樣，頂著阮太太的頭銜，好好地活在我給你安排的牢籠裏，當然……我會比之前更加變本加厲地折磨你，畢竟我一個廢人，心理扭曲也有可能。”
“這一點，你是心理醫生，應該可以立即理解吧？”
阮沛臣說著，伸手一把拽過了西榆。
西榆的膝蓋撞在病床上，疼得她臉色煞白，整個人狠狠晃了兩下。
阮沛臣伸手掰過西榆的臉頰，然後貼著西榆的耳朵說道：“你不可以告訴聶修爾這個交易，還得配合我……如果你違反了這個規則，或者哪一天你不想玩這個遊戲了，你可以選擇離開。”
“但是你離開的那一天，就是聶修爾需要為我的雙腿付出代價的時候。”
阮沛臣說完，滿意地看著西榆失去血色，呆滯的臉龐，然後輕輕地吻了吻西榆的唇角。
就像……一個溫柔的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