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榆推著阮沛臣在桌前做好,保鏢也默默地將兩個保溫盒都拿了進來。
西榆將保溫盒打開,綠色保溫盒的飯菜和紅色保溫盒裏的飯菜的確是完全不一樣的兩份,一份肉眼可見的寡淡無味,另一份都是辣的甜的都有。
其實西榆在口腹之欲上麵並不多注重,但是怎麼說呢,照顧她的口味什麼的,這種細心讓西榆心裏還是挺受用的。
雖然她心裏對阮沛臣這樣的周到體貼感到懷疑,但是不得不說,阮沛臣這個人隻要用心,哦啊是沒幾個人能夠抵抗他的溫柔,會沉淪在他給的寵溺裏麵。
西榆有些走神,忽然覺得手上一涼,低頭看去,發現是阮沛臣用冰涼的筷子敲了敲她的手背。
“你還在發什麼呆?我吃飯不用你站著和丫頭一樣伺候!”
西榆聽到這話,忍不住衝著阮沛臣的頭頂做了個鬼臉,然後在一旁跟著坐了下來。
吃飯的時候,西榆夾了一塊肉片,剛剛塞到嘴裏,便感覺到又想到目光從身邊落下,落在了她的臉頰上。
這裏隻有她和阮沛臣兩個人,阮沛臣不聲不響地看著她做什麼呢?
西榆瞬間回想到了昨天晚上的事情,然後臉頰便慢慢地紅了起來,一片滾燙,連她塞到嘴裏的那塊肉片都在此時變得火辣辣的,她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西榆內心像是一團亂麻,難受得十分厲害,她微微抬頭,飛快地瞥了一眼阮沛臣,卻見到阮沛臣已經低下頭去吃東西了。
就好像他剛才其實根本沒有看她,一切都是她自作多情臆想出來的。
西榆艱難地將那塊肉片咽了下去,然後又抬頭看向了阮沛臣,沒想到這次被阮沛臣抓了個正著,西榆心虛,立刻低下了腦袋,卻不想因為動作太猛,額頭撞在了保溫盒上麵,結果盒子翻身,那盒子裏的菜也全部都掉在了桌上,看上去十分狼藉。
西榆咬著唇看著桌上自己造成的事故,第一個反應是阮沛臣可能會生氣。
但是阮沛臣的語氣聽上去還可以,沒有生氣,甚至還似乎帶著一點點揶揄。
“你這是沒有睡醒還是坐了太多虧心事,竟然如此地慌張,不知道地以為你欠了我的錢。”
西榆尷尬地咳嗽了兩聲,然後說道:“失誤而已,我去清理一下。”
這東西肯定是不能再吃了,西榆立刻站起來拿過了紙巾擦拭桌子,阮沛臣看了一眼,說道:“讓清潔人員來做就行了,你不用忙了。”
西榆聞言,也覺得自己這樣清理肯定不幹淨,於是便放棄了。
她去洗手間洗了一下手和額前的發絲,頭發上麵也沾到了一點東西。
等她從洗手間出來,發現桌上麵的那些飯菜都被收拾掉了,阮沛臣回頭看到西榆,說道:“還站著幹什麼,過來吃飯,你不餓嗎?”
西榆撇了撇嘴想說菜都沒有了,難道要她吃空氣嗎?
當然西榆也沒有把話抱怨出來,而是重新坐下,沒想到阮沛臣把自己的那一份菜都推了過來,說道:“本來讓廚師照顧你的口味,看來你和那些菜無緣,隻能陪我吃這些寡淡的食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