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做?”
顧潮生諷刺鄙夷地衝著陳管家冷笑了兩聲,猛地站了起來。
“我又不是你阮家的人,為什麼要配合你們?如果你們這麼做了,那我一定不會幫忙,甚至還會踩上一腳。至於沛梔,我帶她走。我現在都不敢想象,如果沛梔知道了這件事,你們會不會為了聶修爾而不管沛梔的死活。”
陸秘書眼見這火藥味越來越濃,急忙站出來勸架。
然而陸秘書一抬頭,便看到了一抹瘦弱的身影輕飄飄地站在花園裏的一叢灌木後麵。
那灌木開著鮮紅色的花朵,花朵鮮豔,充滿活力,卻將花朵邊上的女孩襯托地虛弱無比,活像是遊魂幽靈一般。
陸秘書呆住,驚訝道:“阮,阮小姐……”
顧潮生和陳管家聽到這話,滿臉震驚齊齊轉過頭去,看到了阮沛梔一張好無血色的臉。
顧潮生罵了一聲,然後立刻向著阮沛梔跑了過去,剛才還躺在床上臉起身都費勁的人,怎麼現在居然已經能下樓了。
顧潮生心裏恐慌無比,他不知道阮沛梔究竟聽到了多少,剛才那些隱秘,都是他認為絕對不能讓阮沛梔聽到了。
阮沛梔此刻已經不能再經受打擊了,可是如果這件事被她知道了。
她……
顧潮生衝向阮沛梔的那一刻,腦子裏亂七八糟地,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他現在隻想捂住阮沛梔的耳朵,告訴她,一切都是假的,是謊話。
但是阮沛梔在他跑過來之前,搖著頭,一臉驚慌地拔腿就跑了。
沒人知道阮沛梔一直病懨懨地,跑起來竟然也能這塊,就像抓不到的小鹿一樣,毫毫無阻礙地衝出了院子,一路狂奔。
顧潮生緊緊跟在後麵,陳管家愣了兩秒之後,立刻大喊著讓人去追。
陸秘書見陳管家臉色不對,急忙扶住了要暈倒的陳管家,便聽到陳管家一臉痛心疾首的歎道:“造孽,造孽啊。”
阮沛梔從來沒想到過,還會有這麼一天。
她原本以為自己已經沒有任何力氣了,她覺得哥哥也許找不回來了,她也不想活了,這病懨懨,什麼都幹不了的身體,留下來也隻是浪費藥材而已。
但是今天顧潮生來看她,安慰她,卻讓她有了想要努力活下去的願望。
如果哥哥回來了沒見到她該怎麼辦?
哥哥會難過。
如果哥哥真的出事了,那麼爺爺就隻有她這麼一個親人了,所以她不能出事,一定要好好活著才行,不能讓爺爺白發人送兩次黑發人。
她這麼想著,再加上王醫生回來又給她開了藥,打了針,她覺得自己的力氣恢複了一點。
問了護士知道顧潮生還在院子裏和陳管家聊天,她便悄悄下了床。
腿上沒有什麼力氣,所以她隻能扶著牆壁慢慢走,走到花園都廢了她很大力氣。
她看到了顧潮生,聽到他們在聊什麼股份的事情,便停了下來,打算等他們談完了再過去。
因為阮沛梔覺得他們在聊什麼要緊事情,她找顧潮生,並沒有什麼要緊的,隻是想多看看他,然後告訴他,她一定努力活著,為了哥哥和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