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沛臣看了一眼手表,現在才九點十分,到醫院也就十五分鍾左右。
“那先去吃點東西吧,然後再去醫院。”
等阮沛臣和小劉吃完夜宵,已經十點十分了,兩人抵達醫院時,陳嫵已經離開了。
“小劉,你回去休息吧,明天早上提早四十分鍾來這裏接我,先回一趟家再去公司。”
阮沛臣吩咐完下車,秋日的夜風吹在他的臉上,冰冷的感覺讓給他僅有的那一丁點困意都消失了。
阮沛臣到病房外,坐在門外椅子上的保鏢立刻站了起來。
“陳小姐走了嗎?”
保鏢點了點頭,說道:“隻有陪護在裏麵。”
阮沛臣敲了敲門,晚上負責陪護的人從裏麵走了出來,見到阮沛臣之後有點懵,說道:“陳小姐已經離開了,或者你是來探病的?”
這麼晚探病,有點奇怪。
阮沛臣卻說道:“我是阮沛臣,之前護士長有和你說過吧,我是你的雇主。”
“原來是您啊,您這是……”
“今天晚上你去休息吧,明天早上五點過來繼續陪護就可以了。若是陳小姐明天問起來,你就說一晚上都是你在陪護這裏的病人,不要告訴她,我來過這裏。”
那陪護點了點頭,什麼也沒多問就走了。
當初護士長說這裏招陪護,給出的價格是普通陪護的三倍,很多陪護搶著要,最後聽說是以為姓阮的先生看過所有資料之後才選的她。
而且這陪護工資,原來兩份是阮先生出,一份是病人這邊的一位聶先生出。
那陪護心裏奇怪這件事,也擔心有什麼問題,但是後來她私下查了查這病房裏的病人,才知道這位是集團夫人。
那位阮先生,好像就是這位的丈夫,不過兩個人離婚了。
而且這位夫人好像還是為了這位阮先生才住院的,這麼想來,阮先生肯定不會傷害病人的,所以護工才什麼都沒做,直接就走了。
阮沛臣推門進病房,然後將屋裏的燈給關了,隻留下了床頭的一盞小燈亮著。
他和昨晚一樣,將椅子拉到了病床邊上,然後先是拿著毛巾仔細地替西榆擦拭了雙手和臉頰,然後才挨著床坐了下來。
“西榆,本來今天是該和你講將最近發生的事情的,但是呢我今天有點忙,所以要加班看一些文件。過兩天再和你聊聊最近發生的事情好嗎?”
阮沛臣微笑著問,可是房間裏安靜極了,沒有任何的回應。
不過阮沛臣自動當成西榆已經給出了“同意”的回答,然後便將先前在公司沒有看完的文件全部都取了出來,就著床頭的那一盞小燈,一頁一頁的繼續看著資料。
等阮沛臣看完最後一份文件,他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機,已經是淩晨四點了。
將文件放到一邊,阮沛臣伸出手拉住了西榆的手,然後躺在椅子上閉眼休息。
小劉是七點整到的醫院,他給阮沛臣打電話的時候,阮沛臣堪堪睡了三個小時。
三個小時,阮沛臣卻做了好些個短暫的夢,夢裏都是西榆和他的一些片段,被小劉的電話打算時,他夢到西榆喊他起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