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嫵姐……”
阮沛梔尷尬地深吸了兩口氣,然後開口和陳嫵打招呼。
但是陳嫵沒回應,冷眼盯著阮沛梔和顧潮生,擋在了病房門口,似乎也不打算讓顧潮生和阮沛梔進去探病。
顧潮生皺了皺眉,衝著陳嫵說道:“你別過分了。不讓阮沛臣進去看西榆還算情有可原,但是不讓沛梔進去看就過分了。”
“沛梔和這件事沒有任何關係。”
陳嫵嗤笑了一聲,冷著臉說道:“但是她姓阮,是阮沛臣的妹妹。既然是阮沛臣的妹妹,怎麼就和這件事沒關係了?”
顧潮生有點冒火,阮沛梔見狀一把拉住了顧潮生,說道:“潮生哥,你冷靜一點。”
顧潮生悶氣,退到了一邊。
阮沛梔看著陳嫵冰冷的臉色,想了一會兒,這才小心翼翼地走上前,說道:“陳嫵姐,我知道你討厭我哥哥,順帶著討厭我。這些我可以理解的,但是我這次來,真的隻是想看看西榆。”
“我聽說西榆成了植物人,植物人的話,如果多和熟悉的人待在一起,醒來的幾率就會變大。我哥哥對西榆來說是很重要很重要的人,我和西榆的關係也一直很好,所以讓我去見見西榆,對西榆並沒有壞處不是嗎?”
“我保證,我絕對不會對西榆做什麼的。你也在病房裏,我做什麼你都可以看到的,你看這樣行嗎?”
阮沛債的態度誠懇卑微,雖然陳嫵是厭惡阮沛臣,但是她也知道阮沛梔身體不好,而且和西榆關係不錯,所以其實有些心軟。
但是她還是希望西榆和阮家的人徹底一刀兩斷,所以仍然沒有讓出路來。
這時候卻聽到身後傳來了聶修爾的聲音。
“陳嫵,讓他們進去看西榆吧,不會出什麼事情的。”
陳嫵意外地回頭看向聶修爾,皺眉說道:“你不是也不想阮家人和西榆扯上關係嗎?”
聶修爾看了一眼阮沛梔和顧潮生,緩緩說道:“我是不想西榆和阮家的任何人扯上關係,但是阮沛梔說的也沒錯,讓西榆多接觸一些熟悉的人,聽人講講話,她醒來的幾率是會大一些。”
陳嫵還是有些不樂意,忍不住嘀咕:“要這麼簡單,我天天對著西榆講話就行了。”
不過說是這麼說,但既然身為聶家人的聶修爾都開口說話了,陳嫵也隻能是讓出了通道給阮沛梔進病房。
阮沛梔和顧潮生進去之後,陳嫵拉過了聶修爾,擔憂地問道:“我聽說你和文棟今天已經在RK集團上班了?阮沛臣有刁難你嗎?”
聶修爾搖頭,說道:“他請我去幫忙的,怎麼會為難我。”
陳嫵咬牙切齒地說道:“黃鼠狼給雞拜年,絕對的沒安好心,你和文棟小心一點。”
聶修爾點頭,然後說道:“我今天去問過醫生了,西榆的情況沒有什麼好轉,可能會一直這樣下去,我已經給東桑打過電話了,現在東桑知道了這件事,但是我們還暫時瞞著父母。”
陳嫵一臉愁容:“東桑的孩子還留著吧?你現在就告訴東桑,萬一刺激到她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