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沛臣的雙手冰冷一片,西榆見保鏢還在,便讓保鏢先去買點早飯帶來,阮沛臣有胃病,已經熬了一整個晚上,再這麼熬下去,他的腿沒有事情,胃病也會犯的。
等保鏢回來的中途,手術室門口裏裏外外進出了好幾撥醫生護士,從昨天晚上到現在,做手術的醫生已經換了兩撥了。
因為手術太複雜,3-4個小時的全神貫注對於醫生來說就耗費的大量的精力,保險起見,手術中更換了一次醫生。
但這一次的病情來得太凶猛突然,醫生們提前上討好的那些手術方案幾乎都還沒有完善成功,便直接用在了阮沛梔身上。
保鏢將食物帶回來時,聶修爾和顧潮生竟然也都出現了。
聶修爾看到西榆,急忙走了過來。
“你的臉色怎麼這麼差,手也這麼冷,你在這裏待了一晚上?”
西榆點了點頭,說道:“沛梔的手術做了有8個小時了,還沒有結束。”
聶修爾也有些擔憂,他是接到了醫生朋友的電話,詢問他一些心髒手術的問題,這才知道原來阮沛梔昨天晚上出事在搶救。
“我聽說了,沛梔的手術比較複雜,因為是突發的,手術進行地十分倉促,所以耗時會更久,每一步都不能出錯,而且裏麵是兩台手術同時進行,另外……這一次很可能要和之前計劃的那樣,替沛梔植入人工心髒。”
“你說什麼?”
西榆和阮沛臣,包括周管家和顧潮生全部都震驚到了。
阮沛臣一把攥住聶修爾的衣領,紅著眼吼道:“你胡說什麼?”
聶修爾抓住阮沛臣的手,說道:“我沒有胡說,我之前有一隻做人工心髒這一塊的研究,包括之前阮家資助揚心醫院做的心胸方麵的研究也是關於人工心髒的,這你很清楚。”
“之前醫生們討論出來的治療方案,我也都有所了解。目前可行的隻有三種辦法。第一種是繼續吃藥,保守治療。這也是阮沛梔這二十多年一直用的治療方案。”
“原本這沒有什麼問題,隻需要患者自己在生活中小心一些,服藥雖然不能徹底解決問題,但是也說明患者的病情還算穩定,按時服藥,定期檢查,活得和正常人差不多。”
“但是現在情況惡化了,阮沛梔這三四個月以來,心髒衰竭的情況比之前二十幾年都嚴重。而且她還有其他的一些小病在,看上去小病無礙,但是這些小病和心髒問題放在一起,就很致命。”
“醫生們討論出的第二套方案是服藥加手術,希望通過手術來緩解心髒問題,但是阮沛梔的情況你也清楚,她小時候就接受過好幾次手術了,當時醫生應該就說過,她的身體不太適合繼續動手術,現在動手術是萬不得已,為了搶救。第二套方案有超過70%的幾率讓你妹妹直接死在手術台上。”
“阮沛梔這次之後,以她的身體條件,至多再接受一到兩次的小型手術,大手術絕對不能再動,所以目前最好的辦法,是在這一次植入人工心髒,當然,這風險也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