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修爾先找到了嚴雲裳,嚴雲裳一個人,嚴錚已經被送進去做檢查了。
聶修爾大汗淋漓地走到嚴雲裳身邊,嚴雲裳扭頭看他,神色淡定。
“院長說總院這邊的設備更齊全一點,讓我們來這邊做檢查。因為覺得事情不是很大,所以就沒有提前通知你。僅此而已。”
如果沒有最後一句話,聶修爾覺得他現在大概可以安心一點。
但是這最後一句“僅此而已”,分明就是意有所指了。
聶修爾沉默了一會兒,說道:“你剛才都看到了吧?其實那場求婚,隻是……”
嚴雲裳轉過身,看著聶修爾,打斷了他的話,說道:“那場婚禮我不關心,我來這裏真的隻是為了給孩子治病。”
聶修爾還想解釋,兩人身前檢查室的門就開了,醫生帶著嚴錚從裏麵出來。
嚴雲裳急忙迎了上去。
“醫生,檢查都做完了嗎?我們大概什麼時候可以取到報告呢?”
醫生:“你們後天下去來拿就可以了,孩子剛才做檢查的時候感覺沒什麼體力,早點帶他回去休息吧。”
嚴雲裳帶著嚴錚回去,聶修爾將嚴錚抱了起來說送嚴雲裳,但是嚴雲裳卻拒絕了,說有人來接。
聶修爾以為嚴雲裳隻是說辭,但是他送嚴雲裳到醫院門口,剛好見到了程穩。
“聶先生,謝謝你送雲裳和孩子出來,我來抱著孩子就行了。”
聶修爾見到是程穩,知道嚴雲裳和程穩關係好,便將嚴錚交給了程穩。
等他看著嚴雲裳和程穩一起離開之後,回頭便看到了阮沛臣。
“她已經走了嗎?”
阮沛臣走上前,臉上還有點擔憂。
聶修爾點了點頭,說道:“婚禮的事情,我本來想告訴她的,但是她不想聽沒直接就拒絕了。”
“我覺得這件事還是要找個時間和她解釋清楚,要不然以後變成誤會的話,對沛梔也不好。”
阮沛臣現在覺得婚禮已經結束了,這段時間顧潮生即使不在,關係也不大,也讚同了聶修爾的想法。
隻是,阮沛臣說道:“這件事還是我來告訴顧潮生吧,這個人比較敏感,你和顧潮生的關係不是很好,他也不是很想別人知道這些事情。”
聶修爾自然是樂得同意了。
嚴雲裳和程穩上車之後,程穩見嚴雲裳一言不發,神情也不對,便估摸著剛才嚴雲裳在醫院裏發生了些什麼。
“今天去做檢查,嚴錚的報告應該沒有這麼快出來吧?”
嚴雲裳回頭看了一眼在後座睡著的嚴錚,說道:“後天下去去拿報告。”
程穩:“那你是在醫院遇到誰了嗎?我感覺你有點魂不守舍的,應該不是因為嚴錚吧?”
嚴雲裳雙手緊緊絞在一起許久,說道:“我在醫院看到有人求婚。”
程穩溫柔地笑道:“在醫院求婚很浪漫,病人應該會很感動。但其實在醫院裏求婚,一般情況都比較沉重。”
“你是感傷還是羨慕?”
嚴雲裳:“為什麼會羨慕,你剛才不都說了,在醫院求婚,情況一般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