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榆今天來和程穩談,並不是來問罪的。
因為之前已經看到了聶修爾拿來的視頻,所以西榆才勸住了阮沛臣,不要讓人先動手。
西榆:“我是學心理的,程先生你也是,我想我今天說的這些,其實你如果有考慮過的話,應該也能想到。隻是可能你更多的是站在了嚴雲裳的立場上。”
“沛梔從來不想去破壞顧潮生和嚴雲裳,也不想幹涉他們的私事,隻是因為顧潮生的緣故,才被牽扯到了這件事裏。你讓她知道孩子的事情,會讓她覺得這一切是都因為她導致的。”
程穩沉默了片刻後,問道:“那你希望我怎麼做?上門道歉?”
“恕我直言,雲裳之所以會被警方帶走,最直接的原因就是因為阮沛梔的暈倒。如你所說,如果阮小姐真的很擔心自己的身體拖累別人,那就不應該去找嚴雲裳。”
西榆原是想和程穩好好談的,初衷隻是希望程穩他們別再因為顧潮生的事情打擾阮沛梔。
可此刻程穩的話卻不由讓向來寬容的她動怒了。
西榆的聲音冷了幾分,說道:“程穩,我不想和你吵架。道歉也不必,隻是以後任何涉及到顧潮生和嚴雲裳的事情,都請你們不要再找阮沛梔了。”
西榆說完,拿起包起身,走過程穩身邊時說道:“程先生,這次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提醒你,代表阮家和聶家。下一次,可能就不是這樣簡單的談話了。”
西榆走出咖啡店,聶修爾開車路過過來接她。
聶修爾見西榆臉色不佳,便問道:“沒有談攏嗎?”
西榆揉了揉額頭,覺得有些頭疼:“程穩覺得一切都是沛梔的原因,路過不是沛梔去找嚴雲裳,後麵的一切就都不會發生。”
聶修爾眉頭微緊,說道:“但是即使沒有沛梔在,以之前顧潮生和嚴雲裳之間緊張的關係,多早晚也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西榆:“如果一開始這兩個人沒有重逢的話,興許也就沒有這些問題了。”
聶修爾:“別想這些了,已經發生的事情不能改變。你一會兒是去醫院看沛梔,還是回家看阮沛臣?”
西榆:“沛梔醒了嗎?”
聶修爾點頭:“醒了,太虛弱,不能下床。她醒了之後就給顧潮生打電話了,我聽到好像是問孩子的事情,那孩子這兩天要動手術,風險很大。”
西榆想到嚴錚,忍不住有些同情。
“父母之間的關係不好,多半會照應在無辜的孩子身上。這幾天顧潮生應該都在醫院陪著嚴錚吧?”
聶修爾點頭。
“但是嚴雲裳不讓他見孩子,顧潮生倒也沒有吵鬧。我上午在醫院,他們兩個人之間氣氛很嚇人,就像是一根繃得太緊的弦,孩子一旦出事,這兩個人就會徹底反目。”
西榆:“這樣的話,我去醫院陪陪沛梔吧。我怕她一個人憂思過重。”
聶修爾點了點頭,然後想到了阮沛梔和聶修爾的婚禮,說道:“那沛梔和顧潮生的婚禮是不是也要取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