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的不多,她要的,也隻是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
如果是靠孩子換來的幸福,又能有多幸福?
自己會生孩子,別人也會。
是夜。夜風徐徐吹過,院落裏的夜來香越發香氣迷人了。天空那一彎瓊華顯得越發輕薄了。
下半旬的天空,月亮上來得晚,
林優璿還坐在桌子旁為肚子裏的孩子縫著小肚兜。白天睡太多了,她現在沒有任何一點睡意。
一旁的翠玉已經瞌睡連連,被她催了好幾次,也不見她有要去休息的打算。
門從外麵被人推開了,一股濃鬱的酒味從外麵大門處傳來。
映著昏暗的燈光,林優璿看到了那個她朝思暮想的男人。隻是,他飄忽的腳步,還有他陰鬱的眼神,死死地瞪著自己,好像自己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一般。
她放下手中的針線,起身。
還沒走到男人身旁,就被他一把給抱住了。
他整個人,全身的重量都壓在了她的身上,她以為,他是走錯了地方:“王爺……唔~”她還沒問,他是不是走錯地方了,隻是還沒問出來,嘴已經被他堵上了。
一股濃鬱的酒味傳入了林優璿的味蕾,差點沒讓她吐出來。
她用力地推了推他,她現在肚子裏還有孩子,承受不起他的重量。
隻是她不推還好,這一推,男人眉頭微微一擰,看向她的眸光凍得她已經激靈。
她想說,不要碰她,她嫌他髒。一個碰了別的女人,又來碰她的男人,她嫌他髒。
隻是,還沒說出口,就已經被他打斷,他打手用力地掐著她的下頜,冷聲道:“怎麼?現在本王碰一下都不樂意了?說,你在為誰守身如玉?”
林優璿搖了搖腦袋:“妾身沒有……”
“你沒有?嗬嗬!那你說說,你肚子裏這野種是哪裏來的?”他看起來是在笑,可說出來的話,卻讓林優璿的心瞬間被凍結,然後碎裂開去。
“嗬嗬……”她冷笑了一聲。她肚子裏的孩子,是誰的?難道他自己一點也不清楚嗎?
兩人爭執的聲音,已經把一旁半夢半醒的翠玉給吵醒了。真開眼,看到的第一眼就是一個男人,快把他們家主子給掐死了。
起身時,看清楚了男人的英容,愣愣地叫了一聲:“王爺!”看到王爺出現在夫人的房間裏,她心裏樂開花了。他們家主子終於苦盡甘來了嗎?
隻是,她還沒高興夠,就被一個冷冷的聲音給打斷了:“滾!”
“啊!”隨即,她明白了,剛才那個滾是在對她說的,起身忙朝大門處走去:“奴婢告退。”
林優璿想要讓翠玉救她,可她更加清楚,這個時候讓翠玉留下來,不但救不了她,可能還會害翠玉丟了性命。
她冷冷地看著眼前這個男人,這就是她愛過的男人,他居然說,她肚子裏的孩子是野種。難道說,她林優璿,在他心裏,就是個這般不堪,這般人盡可夫的人嗎?
“怎麼?無話可說了?”他冷聲道,那聲音已經冷得刺骨,冷得林優璿渾身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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