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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歡換了一張臉一半,根本沒了麵對冷幽夜跟長雲時的臉色。小臉上,浮現出了一絲笑容。
快步走到母親身邊:“沒什麼的,剛才一個路過的叔叔問我茅廁往哪裏走。”他撒謊了,一個他不想讓母親知道的秘密,一直以來,不曾在母親麵前撒過謊的他,第一次在母親麵前撒謊了。也是他六年來,第一次撒謊。
“今天功課怎麼樣了?”這些日子養傷,林優璿不易多動。也就閑了下來,有空監督兒子女兒的功課了。
歡歡上前一步,坐在了林優璿床前的一個凳子上,小小的手,抓著母親那一直布滿瘡疤的手,不,是燒傷的手。眼裏閃過一絲寒意,傷害過他娘的,他一個都不會放過,哪怕那個人是自己的父親也一樣。
“娘,兒子已經寫完了夫子安排的作業,您給我買的那些書本,兒子都已經看完了,等娘好起來了,再給兒子買些其他的吧!”他收斂好了自己的情緒,跟以前一樣,一副乖寶寶的樣子。
看到這麼懂事的兒子,林優璿伸手摸了摸他毛茸茸的小腦袋:“好,去玩會兒吧!要勞逸集合!”
說話的時候,抬頭看向桌子旁還在那裏奮筆疾書的女娃,略有深意地開口道:“但也不能像某些壞孩子一樣,不聽話,整天隻知道去玩,一點女孩子的樣子都沒有。”
那邊表麵看起來是在認真寫東西的小家夥,一直偷偷聽著哥哥跟母親這邊的對話,也時常關注著這邊的動靜。
一聽母親這話,她當然就不樂意了。
放下筆,轉過身,跳下凳子。大步流星走了過來,一臉的義憤填膺:“娘,您這話就不對了,都說女子無才便是德,您的女兒這是在修德。您說這樣的話,我真的太傷心了。”
說完,她轉身就要往外走。
林優璿忙叫了一聲:“你要去哪裏?”
樂樂頭也不會,一臉的悲痛欲絕:“娘,我受傷了,我必須出去找個地方療療傷才行,您剛才的話,如尖刀一般,在我心口上,一刀刀的剜著我的肉,剜著我的心。”說完,一副西施捧心狀:“再不找個地方療傷,我會死的。真的!”
都說知女莫若母。林優璿又哪裏不知道她這是想要幹什麼?
這些在鎮上的日子,這丫頭已經有些無法無天了。歡歡白日裏會私塾上課,傍晚十分也就過來酒樓這邊。而這小丫頭則是日頭出來了,依然撅著小屁股呼呼大睡。等睡醒後,吃過東西就開始出門去野。
有時候一去就是一整天,直到歡歡回來。功課被落下得一塌糊塗。
今日自己精神好了些,檢查她的功課,頓時一種教給她所有的東西都被狗吃了的感覺襲上心頭,那種恨不得抓她過來狠狠揍一頓她小屁股的衝動從心底裏直接冒了出來。
剛讓她去練字看書,這不,才跟歡歡聊了兩句,她就開始找著借口往外溜。真是越來越有一種管不住她的錯覺。
這種兒大不由娘的感覺,該死的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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