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生過半,四十歲的新年執行死刑。
無論那是一場夢也好,真也好。
總之,薑杉還活著。
活在一切錯誤的開端。
後來二十年,如放電影一樣在薑杉腦海中一幕幕過去。
那樣可怕的未來,不是薑杉所想,也不是薑杉所要。
她寧信有,不信無。
沒有錯的話,母親白靜雲要動手了。
剛升起這個念頭,還不待薑杉有所反應,肩頭便吃痛。
果然!
母親白靜雲一拳搗在薑杉肩頭。
她瘦弱的身體哪能吃的下來白靜雲猝不及防下,不留一點兒手的一拳。
蹬蹬踉蹌後退三步才站定。
“你是聾了麼,和你說話聽不見?”
嘭!
白靜雲緊跟著上去,又是一拳搗在相同的地方,都不帶給薑杉反應的時間。
這身手,放在古代做不了一代女俠,但做個攔路打劫的山匪還是夠格。
一模一樣!
如同按照著劇本走一樣。
如此一來,薑杉更加相信那二十年的真了。
無論是預見未來,還是重生,薑杉也不深究,就當是重生了。
總念念不忘未來二十年的悲慘才是真悲慘。
重要的是著手眼下,讓未來從悲慘的軌跡離開,走上另一條軌跡。
另一條軌跡也可能是悲慘?
那也要走,再差還能差過重生前麼?
‘翅膀硬了啊,才剛考完就連我說的話都當放屁了!’
薑杉心中念叨著。
“翅膀硬了啊,才剛考完就連我說的話都當放屁了!”
果然!
母親白靜雲說出了她心中念叨的話,一字不差。
“告訴你,考上大學你也念不上,你弟弟還要上大學,沒錢供你上大學!”
薑杉默不作聲,隻是在心中印證著接下來白靜雲要說的話。
女子單打,怎麼可能就這樣結束。
不然,薑杉在重生前後來的將近二十年,就不會不停的學習各種防身術了。
便是因為前二十年經曆了太多的女子單打、男子單打、男女混合雙打,留下了陰影。
接下來,正常軌跡是因為她的默不作聲,還要挨一巴掌,再往後就免不了拳打腳踢了。
可是,被剛巧趕來的同學看到,隻挨了巴掌。
然後白靜雲去了同學家,而她要掛著巴掌印在家自己做飯自己吃。
這一次,這一巴掌她不會挨。
“越說你還越來勁兒,跟我裝聾作啞是吧!”
“我讓你裝聾作啞!”
說著,白靜雲掄圓了巴掌,照著薑杉的臉便呼過去。
啪!
薑杉抬手一撥,便將要落在她臉上的巴掌給拍開了。
白靜雲短暫的愣神之後是盛怒。
這還了得?
“你還敢還手?”
白靜雲怒喊著,還在四處尋找。
“翅膀硬了是吧,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她在尋找趁手的工具。
重生前的薑杉如何敢擋。
雖然不會求饒,但她太了解白靜雲了。
不還手也就打幾下,三五分鍾。
反正挨得多了,皮實。
還手那就是沒完沒了,可就不是皮實能扛住了。
非得打到她遍體鱗傷,身上找不出來一塊好肉,稍動一下渾身都疼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