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點剛過。
薑杉買了個鐵瓷盆送回宿舍。
她一進宿舍,七人立刻沉默下來,氣氛瞬間尷尬。
“砸了你的盆不好意思,給你買了新盆...”
“不用賠...”
對於許婧的話,薑杉也沒有接茬,隻是將鐵瓷盆放在她的床邊。
時間還早,都不到七點十分。
七點半才開班會,與其去班級被每一個後到的人指指點點,不如就待在尷尬的氛圍裏。
薑杉也不打擾七人的沉默,背對七人,靜靜站在窗邊,望著校園想事情。
她在想宋薇送進申大的第二人。
在天海的時候不是沒有討論過,但並沒有討論出來過結果。
宋天海覺得會是前一段時間才知道下落,在神經病院治療的小朱老師,朱怡。
但薑杉覺得不太可能。
朱怡那就是不穩定的炸彈,能傷到她的時候也必然會傷到投彈人。
除了朱怡之外,還真想不出其它人選來。
至於又是一八竿子都打不著的宋家親戚,那就更難猜了。
都說是八竿子打不著了,又怎麼猜是誰?
不過,薑杉倒是有些猜測。
既然白靜雲可能在申市出現過,那隻是單純的想要報複,看到她墜入萬丈深淵麼?
無利不起早的白靜雲,會費心費力特意到現場看麼?
根本沒有必要,看照片便可以了。
那出現在申市是為了什麼?
若是為薑森大學的事兒話...
那一切就都說的通了。
三千萬投資,送進申大的第二人會是薑森麼?
“我們...去...班級了,你走的時候記著鎖門...”
薑杉回頭看向說話的許婧,“我也走!”
她可不想多生事端。
獨自留在宿舍裏,再出現什麼東西丟了的狗血橋段,那她得多冤枉?
還是跟著一起離開的好。
薑杉先七人一步出了宿舍,站在走廊裏等著七人。
也不是她想要趁著這短短幾分鍾和七人拉近關係,隻是不知道教室在哪兒,想要等著七人出來,跟著七人走。
她肯定,七人之中怎麼都會有一人知道教室怎麼走。
七人收拾好,鎖好門走的時候,隻有許婧輕輕碰了一下薑杉的胳膊,提醒發呆的薑杉。
下樓的時候許婧也是幾次回頭看向跟在她們七人幾步外的薑杉,想說什麼,但始終沒有開口。
薑杉跟在七人幾步外,在臨近起點辦這個時間點,校園裏都是人的時間段,根本沒人會覺得她們是一個宿舍。
而且,薑杉早已經是新生乃至申大絕大多數人,津津樂道的談資。
太多人在報紙上看到過薑杉的樣貌了。
這一出現,看到本尊,自然是閑話少不了。
有談資就行了,哪還有人去深究薑杉可能是和前麵的七人的是一個宿舍這種事兒。
“薑杉...”
突然湊過來的男生,薑杉掃一眼對方繼續跟著前麵的七人。
“我叫白瑜,我們在天海見過,還記得麼?
是不是很巧?”
薑杉並沒有說話。
其實在白瑜湊過來時,她掃那一眼就認出來了。
“有一句古話,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我覺得我們以後應該會是很好的朋友...”
薑杉又是掃了對方一眼。
這一眼不像是起初隻看臉,識別麵貌。
而是打量的眼神。
“我看未必!”
說實話,薑杉不是太喜歡白瑜。
並非是因為在天海所給對方貼上的輕浮放蕩不羈的標簽。
一眼打量,薑杉已經推翻早先給他貼的標簽。
白瑜應該家境不是很好。
但必然有個家境相當優越的親戚...
他身上穿的一身衣服看起來還不錯,也算是普通學生能接觸到的國內有些名氣但並不是很貴的品牌。